这不是还有吗?”
“那是我吃剩下的!”锦初微带赧然,低声解释,“且只剩了一碗粥,留给你总是不太好。”
虽然这些吃食她并没有动,但人家是堂堂的世子爷,这府里除了王爷,就属他最尊贵了。
宿承安在外并不是个计较细枝末节的人,可这毕竟是王府,谁知回到府里后,这个不赀之躯的世子爷会不会讲究起来呢?
“不必!我看这碗粥就很好。”宿承安走到桌前坐下,“今日宾客过于热情,推辞不过多饮了几杯,此番正想喝碗粥。”
他都这么说了,锦初自也不再多言,遂起身陪坐在他旁边。
两人离得近些,宿承安身上的酒味混着他自带的清冽气息就散了出来,淡淡的,并不难闻。
他吃饭很快,也很安静,配着小菜,那碗人参茯苓粳米粥很快就见了底。
“还要再用些吗?”锦初关心道。
“不必了,这样就很好。”
宿承安起身,门口的雨橙雨杏快速上前,收好东西拎了出去。
屋子里只剩下二人,宿承安看了眼两侧燃得正旺的龙凤喜烛,言语温和,“阿锦,时辰不早了,辛苦了一日,早些安置吧?”
话音一落,锦初心底那股略带尴尬的紧张又涌了上来。
“啊?好。”锦初顾左右而言他,“那就先沐浴更衣吧!”
宿承安点点头,朝外唤了声,就有几个婆子抬着热水进了侧后方的盥洗室。
“阿锦先去吧!我略缓一缓。”宿承安朝着门口的雨橙和雨杏吩咐,“服侍你们姑娘沐浴更衣。”
二女乖巧应是,虚扶着锦初进了后面。
锦初骨子里到底是个现代人,沐浴这么私密之事,自然也不喜外人在旁。
往日都是她自己,今日因着初到王府,世子又在外间,她也不好拂了人家的意。
到了盥洗室,她就让两个丫头在屏风搁置处的外侧等待,自己则跳进浴桶,快速洗了洗就出来了。
宿承安正坐在桌前,神色带着几分薄醉后的恍惚,听到动静,他向着洗漱后的姑娘望来。
脱掉华服,洗去铅华的姑娘,此时身着洁白中衣,望着他的目光乖巧无辜,我见犹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