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从柜子里扒拉出一个皱巴巴的解放帽扣在头上。
这下看着倒是不起眼,顺眼多了。
他戴上帽子,快步跑着出了院子。
他记得耳垂胡同有个老头儿,在大槐树底下专门给人理发。
那地方要比理发店便宜不少。
他快步跑过去,老头儿果然在那儿。
大清早也没人过来理发,老头儿正蹲在那儿抽旱烟呢。
看见有人过来,老头站了起来:
“推头还是挂脸?”
“推头。”
傻柱往椅子上一坐。
“你这头发还不该理啊。”
老头站在傻柱右边,还没看见他另外半边脑袋。
“给我剃个光头。”
“啊?!”
老头没想到傻柱提这种奇葩要求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这马上就入冬了,你剃光头?”
傻柱有点不耐烦:
“怎么那么多事?能不能剃,不能剃我走了。”
“能剃能剃,甭说是光头,只要你愿意,咯吱窝我都能给你剃咯。”
傻柱心想,这人纯粹有病,谁没事剃咯吱窝啊!
老头也觉得傻柱有病。
他们互相都觉得对方不太正常。
给傻柱围上围布,老头往傻柱左半边脑袋上一瞄,吓了一跳:
“呦!”
“你这脑袋怎么回事?!”
傻柱有点囧:
“嗨!别提了!这不是想省点钱吗,借了个推子打算自己个儿操刀。”
“结果,一剃刀下去,我这脑袋没法看了。”
老头乐了。
“可真有你的!”
“难怪你要剃光头,顶这么个脑袋是没法出门,呵呵。”
傻柱蒙混了过去,心情也放松了些:
“可不是吗。”
老头儿手脚很利索,没多会儿就给剃好了。
傻柱给了钱,往光头上扣上解放帽,转身回了院子里。
“呦呵!”
“我当是谁啊?”
“这不是打厂长的“大英雄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