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这个,我记起来,头回我们见面,你可是一口一个夫人叫的很欢啊,怎么现在,跟你红二哥闹别扭了,就不认我这个嫂子了?”
月初其实比霍三娘小几岁,但正因如此,能占点口头的便宜,就乐的她眼睛放光了。
“好啊,出去一趟回来,果然是不一样了,好事将近,说话都有底气多了。”霍三娘用手指戳了戳月初的肩膀。
笑着观赏房间里二月红的狂喜,和另外两个人陡然沉下来的脸色。
她果然没有看错,这位叫尹新月的小姐,竟然能跟陈皮的脸色一模一样,实在是有些、太巧合了。
总不会是尹新月瞧上二月红了吧。
事实上跟月初相处的时间越长,其实霍三娘反而觉得她和二月红并不是那么合适。
虽然最开始跟月初相交,确实是因为霍三娘需要借助红家的力量,她也欠了二月红的恩情,自然不希望月初误会她和二月红之间的关系,也有错和他们的心思。
毕竟,一个跟霍家关系好的红夫人,他们之间合作所能得到的利益,肯定大于一个跟她彼此看不顺眼的红夫人。
霍家和红家都是在长沙本地扎根了很久的家族,说是地头蛇也一点没错,加上两家生意又有交叉的地方,因为利益的交缠,她跟二月红算得上是天然的同盟。
这关系远比九门之间的联系来的更早、也更加的密切。
也正因如此,她比旁人更了解二月红,也更加不可能对二月红动心,因此对她脑海中方才一闪而过的情绪,竟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恶心。
她细细观察了一下尹新月的站位和姿势,明显更靠近月初,果然二月红还是那个不怎么讨喜的二月红。
诚然身为一个合格的朋友,霍三娘也会心疼二月红多年的等待,这可是十年,如此痴心不改的深情,简直跟寒窑里的王宝钏有的一拼了。
但这也让霍三娘觉得有些恐怖。这感情实在有些执拗了。
就像霍三娘自己有几个关系密切的好友,却从不愿意陷入婚姻的沼泽一样。
她确实期盼深厚的感情,可内心深处又畏惧这种扭曲的情感。
人怎么可能爱别人胜过爱自己呢?
可是霍三娘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