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礼的身影赫然从国公府中缓缓出现。
“许二小姐。”
傅沉礼站在门里,看着许盈霏笑颜如花的模样,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,眼神却透着几分冷淡。
他和许盈霏幼时也算熟悉,可随着渐渐长大,有了男女之分,家中又给他了许清染定下了婚事,傅沉礼便顺理成章地拉远了和许盈霏的距离。
谁知这几日,许盈霏忽然日日到访,不见到他便不说来意。
傅沉礼已经接连找借口拒了几日,许盈霏依旧执着,总是这般也不是办法,他索性出来看看,这位究竟因何而来。
“傅表哥。”
许盈霏苦守多日,终于见到傅沉礼,含着倾慕的眼神忍不住在他身上流连片刻,方才依依不舍地低下头去。
“表妹今日前来,是替我爹送谢礼的。这段时间表哥为了我爹的事操劳万分,我爹过意不去,便备了份谢礼,他本想自己前来,但这几天府上的事太多,他的身子也不爽快,只好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盈霏。”
羞答答地说着话,许盈霏又转过身子,让人将车上的礼物露了出来。
“我爹说——”
“许二小姐慎言!”
恭维的话还没说完,许盈霏的话头便猛地被打断,傅沉礼压抑着心中的愤怒,语气却控制不住地沉了三分。
“总督府的内务,傅某怎敢插手?许二小姐莫要这般折煞了我!”
且不论傅沉礼压根就没帮过许静涛什么,只是听着许盈霏在大街上便要将这件事抖搂出来,他险些惊出一身冷汗。
圣上命锦衣卫查许静涛,几乎已经坐实了他有罪,被许盈霏这么一说,傅沉礼岂不是要被总督府绑上同一条贼船,连带着国公府也要被拖下水。
许静涛的忙可以私下帮,可这话,却是万万不能明讲的,若是传到圣上耳中就糟了。
想到这儿,傅沉礼看向许盈霏的表情更是不悦。
此事关乎重大,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,先前总督府必然也知道其中利害,这才让许清染借着婚约前来求救。
可这几日却忽然换上了许盈霏,还当街大放厥词……
傅沉礼眸光森冷,许静涛这是见自己这边久久不动,要狗急跳墙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