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说自己是被人陷害所致。”
文熹帝抿了抿唇,嘴角的纹路跟着绷紧了不少。
“也就是说,这几日什么进展都没有?”
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,太子殿下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。
上方便传来一声被压抑住的叹息。
“罢了,”片刻之后,文熹帝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这时间的确太紧促了些。”
太子又躬下身子,“是儿臣无能。”
“这段时间你辛苦得很,眼下朕已经醒来,太子便可以好生休息几日了。”文熹帝好像压根没有听见太子殿下这句告罪似的,“承源的事情,还是朕来处理,太子这便回去吧。”
父皇这是在怪罪自己,打算把自己排除在外?
听着文熹帝略显不悦的声音,太子殿下不由得抬起头,文熹帝却已经垂下了目光,翻看起放在桌上的奏折文件来。
“父皇刚刚醒来,不宜太过劳累,儿臣此时离开,未免心有不安。”想了想,太子殿下小心翼翼地开了口。
这话换来的却是文熹帝扫过来的冷淡目光。
“太子这是在怀疑朕的身子不成?”
“当然不是,儿臣绝无此意!”
背后一凉,太子殿下立刻跪了下去,“儿臣只是有些担忧。”
“朕好得很。”
闻言,文熹帝便又收回了目光,只是语气又变得冷淡了三分。
“吉祥,让人护送太子殿下回东宫,顺便将赏赐也一同带去。”随手拿起一本奏折,文熹帝头也不抬地吩咐着。
见状,太子殿下也只能站起身子,向文熹帝告退后,满腹疑虑地随着吉祥公公往屋外走。
房门一开,傅今安正站在外面,两人目光瞬间交错,又立刻各自垂了下去。
傅今安将方才御书房中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,这会儿心中的疑虑也不会比太子殿下少半分。
文熹帝昏迷不醒也不过半月,在这期间,太子殿下光是稳定朝纲,便要花去不少力气,绝非一事无成。
朝中纷争有多复杂,最清楚的人应该便是文熹帝,太子功劳有目共睹,圣上怎么会因为查案进度不佳而迁怒太子?
奇怪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