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个子的声音忽然又响了起来。
许清染转过头，平静地和他的眼神对上，那小个子的眼中已经盛满了种种复杂的神情。
震惊，怀疑，还有绝望，配合着此人的灰败的脸色，显得更是难看至极。
“看来你知道这是什么？”许清染晃了晃手中还没收起的小盒子，“岭南人，对不对？”
“你，你……”
没想到许清染会这般直截了当，小个子眼中又闪过一丝惊慌，想说什么，口中却忽然开始吐出大股大股的黑血。
“快退后，别碰到他！”见状，许清染神情一变，连忙朝着附近道。
傅今安的手下们闻言也连忙散开，看着这小个子身上逐渐被黑血浸染，暗色所到之处，无论是小个子的皮肤还是衣裳，都开始快速地溃烂。
那黑血流在地上，甚至都将泥土灼烧得发出滋滋的响声，可见毒性不小。
许清染又将那盒子里的药丸摸出一粒，揉碎了绕着小个子的尸体撒了一圈，才将那黑血的毒性压制住。
再回头看的时候，那小个子已经成了一具白森森的骨头。
“呕——”
梁老大站在不远处，见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干呕。
空气中漂浮着的味道也不算让人好受，许清染也忍不住抬手掩了掩鼻子，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什么。
雨停了，这大概算是又一个好消息。
“这些是岭南人？”
傅今安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耳边，许清染转过身子看去，用药之后傅今安的状况看起来已经好多了。
他的脸色已经不再那般惨白，说话的时候也有了力气，只是一双眉头依旧紧紧皱着。
闻言，许清染点了点头，“八九不离十。”
顿了顿，她又将手中的盒子晃了晃。
“他用的毒药来自岭南，而且，看起来，此人对解毒的方法也有些了解。”
否则的话，方才便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。
傅今安只是点了点头，又朝着那小个子看了过去，表情越发难看起来。
岭南？
一来，那是大皇子的大本营，二来，岭南的人手跑到江南一带来做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