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盖上,却依旧放在傅沉礼面前。
“表哥,你从石鼓镇偷走的东西还真不少,不过,这些也正是给你准备的。”
傅沉礼的目光随着这小瓷瓶不停地游动,神情也终于变得恍然起来——
方才为了制住冯阳,他才特意用上了从许清染药箱里偷走的迷药。
这东西本该一闻即晕,可冯阳,可冯阳……
傅沉礼颤抖着朝地上看去,冯阳虽然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,满脸是血,可那双眼睛却是睁着的。
“你,你换了药骗我?”傅沉礼难以置信地看着许清染,“让我逃出石鼓镇,也是你早就计划好的?”
许清染笑了笑,没说话,傅沉礼却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猛地被摔进了冰水之中。
他从来没有想过,自己逃出石鼓镇的时候,是不是太过顺利,傅沉礼只觉得梁老大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,可时至今日,他才猛地想起,当初被自己放倒的烽燧,可是傅今安身边的人……
方才因为震惊而似乎消失的疼痛再一次袭来,程度有增无减,傅沉礼再也忍不住,痛苦地呻吟一声,蜷缩着身子,倒在地上跪成了一团。
“我警告你……”傅沉礼急促地换着气,“这仙客来里上上下下,全都是我的人,还有临安城,这会儿也差不多已经换了主子,我劝你识相点,立刻把解药拿出来,给我治伤,看在咱们青梅竹马的份儿上,我可以既往不咎!”
疼痛一浪接着一浪,傅沉礼的话说到最后,声音里都带上了细弱的哀嚎意味。
许清染却一言不发,看着傅沉礼抬手抓向自己的衣摆,还后退两步,站在傅沉礼够不到的地方,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表哥,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