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萧远征,恰似遭受了一场病魔无情的肆虐,面色惨白如纸,毫无血色,眼神中满是颓然与无奈,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。他缓缓转动那仿佛灌了铅般沉重的脖颈,将那无神且空洞的目光,投向了对面的剑痴,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与落寞,仿佛历经了无数沧桑,缓缓说道:“今日之事,确是我一时冲动了。我那悉心教导、寄予厚望的亲传弟子,竟也命丧于张天命之手。罢了罢了,此事便就此作罢吧,你意下如何?”
剑痴听闻此言,先是从鼻腔中冷哼一声,那声音犹如寒冬腊月里呼啸而过的冷风,带着彻骨的寒意,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。而后,他不紧不慢地缓缓说道:“萧老鬼,此事可轮不到我来做决断。你且耐着性子等着,待张天命恢复过来,且看他究竟是何意吧。”
萧远征听闻剑痴这般回应,眉头不禁微微一蹙,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,犹如寒星般凛冽。他提高了些许音量,说道:“剑痴,你莫要太过分了!莫以为你跨出了那关键的一步,我圣元教便会对你天剑山心生畏惧。你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我圣元教底蕴之深厚,若是真到了两宗开战的地步,究竟鹿死谁手,还犹未可知呢!”
剑痴听闻萧远征这番言辞,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,那笑声爽朗却又夹杂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嘲讽。他一边笑,一边说道:“萧老鬼,你这脸皮当真是厚如城墙啊!就说小辈之间的较量,你们圣元教明显不敌我天剑山;再论长辈的实力,你又怎会是我的敌手。你们圣元教唯一能拿得出手的,不过是人数比我天剑山多些罢了,可这又有何用呢?我天剑山的弟子,各个皆是能以一敌十的豪杰。我料定,经此一役,向往我天剑山,渴望加入我天剑山的弟子,必将如潮水般涌来,远超你圣元教。依我看呐,你圣元教也该痛痛快快地把这第一宗门的宝座拱手相让了!”
“剑痴,我圣元教的盟友众多,这可不是你们天剑山能比的!”萧远征心中满是不服,梗着脖子,涨红着脸大声说道。
剑痴又是一阵哄笑,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,说道:“萧老鬼,你莫不是还在做着春秋大梦吧?你那些所谓的盟友,不过是慑于你圣元教第一宗门的威名,为了求自保,免受打压,才不得已与你结盟。但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,你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