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黄的屋窗。
“他怎么样?”
“虽然兄长嘴上说着不在意,但本宫知道,兄长心中的那道疤,远比想象中要深,要疼。”
“我打算让秋月照顾安修。”左斯芸静静道。
李安棋怔怔看了她一会儿,随即转回眸子,似是想到什么。
“秋月是个好奴婢,忠心耿耿,她留在安修身边侍奉,我也放心。”
左斯芸眼睛一眨不眨,盯着李安修房间的窗子,似是神思飞远。
她接着道。
“日后若有机会,我会适时同安修提一提,将秋月纳为妾。”
李安棋看向左斯芸。
见左斯芸脸色带着几分白,木讷得仿佛在说着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。
“……”
李安棋有些意外。
左斯芸对李安修的爱,向来是独到专横的,并且不容许其他人沾惹半分。
为何会忽然有所转变?
“若没有秋月,那日,被人买走受辱的就是我。”
左斯芸永远无法忘记,那个胖子恶心的眼神,和笃定挡在自己面前的瘦弱背影。
她眼中似是有两根线,这两根线互相矛盾,正痛苦地拉扯纠缠着。
李安棋大概明白,左斯芸此时的心境。
“嫂嫂想好了吗?”李安棋问。
左斯芸朝李安棋扯起一丝苦笑。
“秋月现在的苦,都是替我受的。就算李家再次没落,就算她和安修一样,残废得下不了床,我也会下地干农活,养她一辈子!”
李安棋心中忽地感慨万千。
直到今日,她才真正认识左斯芸。
“嫂嫂曾是左府万金之躯,人中龙凤。如今李家没落至此,若嫂嫂抛下李家、回到左府,也是情理之中,无人会责怪。但嫂嫂不仅愿与兄长同甘共苦,还能舍爱报恩……本宫说不敬佩是假的。”
听李安棋提起左府,左斯芸变了脸色,心似沉到谷底。
“父亲无情,我不能无义。”
左斯芸脸上毫无血色。
“即便那日父亲派人来救我,我也不会弃靖国府于不顾。我是安修的妻,安修是我的夫,他的家就是我的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