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竹最美,长安的芍药,远不如洛阳的艳。”
“维士与女,伊其相谑,赠之以勺药。”
许平念了句诗。
“你若脚程快些,没准还能抓住个尾巴,现在是都凋尽了。”
闻言,许平在心中暗道,
就算是用飞的,夏时我都飞不到洛阳啊,舟车劳顿,我这都算是快的了,只比加急慢着。
“郑风一篇中,芍药便是邀约之意,我想着,彼时有花、有诗、有学、有宫,岂不乐乎?奈何夏时实在是建不成。”
平阳公主语气中尽是遗憾,见许平闭着嘴,不由笑问道,
“你何故入学宫后就蔫了?”
“殿下,平实在不敢开口,生怕毁了学宫内的意境。”
“现在什么都没有,哪来的意境,怎么,那我开口,岂不是也毁了学宫内意境?”
“非也,殿下声和义顺,平难与陛下相比。”
“呵呵。”平阳公主望向学宫周围,眼神温柔,好似在看自己的孩子,如她所言,现在的学宫还什么都没有,但,终有一日,易学宫会闻名天下,乃至名垂青史,“我将学宫造得如此静,并不是让天下学子不讲话的,反倒是让你们开口讲话,误要被杂音扰乱了思虑,你是误我之意了。”
许平还是低声喏喏应着。
二人穿行学宫,终于走到了刘彻字前,与刘据挂在正门的字不同,刘据的字竖着挂,刘彻的字则横着挂,
“这便是了。”
“是。”
许平出于礼貌望过去,本是随意一眼,却被摄在了原地,痴痴仰视,姿势别扭得很,但显然,眼前的字要比姿势重要,甚至重要得多,许平连拧过身子一下的力,都使不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