撑起身子,

    对众人怒目而视,眼神中闪烁的狠辣,竟有几分其父之风,一时把族人唬住,但想到虎父犬子,震慑一闪而逝,众人都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卓弗阳,卓弗阳一下就气势减了五成,

    “二爷,说句老实话,几月前我主张做蒲桃锦,也是你举双手赞成的吧,本来我说一开始少投入些,你们见赚了钱,一个个越投越多,还撺掇着我做,现在翻不回来本,你们倒赖我身上了,这多少有些胡搅蛮缠吧,我是有错,但也不是全部!”

    这话一说,就更差劲了,仅剩的那点气势荡然无存,这要是卓王孙在这,只会说一句,“我是宗子,是好你们陪着富,是坏全家一起死,还轮不到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看看卓弗阳都说得什么,我有锅,但不是全锅,家中二爷是多老狐狸,卓王孙压着他,他都要翻腾两下,对付卓弗阳这种愣头青,更是手拿把掐,冷笑一声,

    “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?你是宗子,还是我是宗子,你要这么听我话,宗子换我来做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卓弗阳被顶得一噎,耳边轰轰的,夹杂着阿翁冰冷的声音,

    “宗子,就是要你做决断的,别人的话都当成放屁,听都不要听,你总来劝我说多听听族人的话,我听了又能如何?听了才是蠢,千百张嘴,公有理婆说婆有理,难道我全要听吗?!”

    卓弗阳听着时还不屑一顾,心中嘀咕阿翁刚愎自用,

    现在才发现,阿翁说得太对了!

    心中只有无尽的后悔!

    捏着拳头,脸憋得通红,汗如雨下,黄桑女看不过,拦在卓弗阳身上,

    “你们要逼死他吗!”

    二爷一直恃势凌人,面对私生女黄桑女,却眼神有些躲闪,

    黄桑女转头对卓弗阳道,

    “弗阳,放心,谁都夺不走你的宗子,”又压低声,“冷静些,什么都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二爷!你们说我欠你的,把账都算我身上,我还你们就是了!”

    黄桑女惊恐,忙道:“别说了!”

    众族人眼神微不可察的对了一下,又快速分开,二爷眼睛一闪,冷笑道,

    “你还?你拿什么还?你还的起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