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卓王孙依然警惕,孔同笑了笑,

    “一切都是天意啊,越地商贾不便,赵府君一直寻着天下商贾,能与南海郡相合,把商道通开,故对天下有名的商贾都有耳闻,其中又以您名气最盛。

    一直迟迟未定,是因赵府君想寻一个知义礼之人,不可为利所趋”

    卓王孙暗惊于赵越与自己想法相同,脸上却没表现出来,见卓王孙还是戒备,孔同朝茶田看了眼,赵越手下刑棒换好吏服,正黑压压一片走来,远比方才穿得,更有威势,行过之处,茶田的颜色都被盖住,

    “您应还是对赵府君处置越人的事有芥蒂吧。”

    卓王孙看向孔同,算是默认了,

    “唉,您想啊,他们是外夷,陛下改土为流是要治此地,治外夷必以严,此例绝不可开先河,怎么说,那女子都要和府君低头吧,不然连一个女子都治不住,府君如何治此地?

    还有您说得官田一事,茶田却不是官田,这么好的茶田,都给外夷种了,您想想,这不可惜吗?”

    孔同言之有理,说得都对,卓王孙听得刺耳,冷冰冰的没一点人味,

    “此女名为馥壶。”孔同用越语的音调发音,却不似卓王孙唤福璐璐叫得可爱,“她救了您从属的命,府君崇敬您,您美言两句,她再低个头,也都过去了,肉刑都不必,罚些钱我都替她掏了。”

    卓王孙暗道,

    此人办事说话挑不出毛病,也算够意思,福璐璐生于斯,离不开此处,我又不能时时刻刻看着她,这件事不办妥当,难免还有后事找她,解铃还须系铃人,就去赵越那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