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血肉模糊的脸,赵三在心里骂道,

    “这畜生真是害人不浅!死在哪不好,非得死在自己手里!再说了,这畜牲就这么不经打吗?!”

    心里正恨着,一只手搭在赵三肩上,吓了赵三一激灵,

    “哪来的”

    赵三张嘴正要骂,回头一看竟然是府掾孔同,他本就惧怕孔同,此刻见他来了,顿时吓得魂儿都要飞出去!

    “孔孔孔府掾”

    “人让你打死了?”

    “不是,是他擅闯公堂,还把我给咬了,您看给我咬得,我气不过,踹了他两脚,谁能想到,他竟然这么不经踹  ”

    “人被你打死了。”

    赵三哇一声哭了,抱住孔同大腿:“孔府掾,您可要救救我啊,我刚生了个大胖小子,不能让他没有阿翁吧!”

    孔同拍了拍赵三,

    “不是说,赵府君命你往死里打的吗?”

    赵三愣住,脸上终于恢复了些血色,连忙点头道,

    “是,是赵府君要我朝死里打的,孔府掾,您也在吧,您也听到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有这回事。”孔同看向阿大的尸体,“把人收拾收拾埋了吧,大热天的放在公堂上也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,我马上去。”

    赵三恨不得马上毁尸灭迹,也不顾手上疼痛,挣扎着起身,扛起被打死的阿大。

    见府吏们还看着,孔同冷喝一声,

    “看什么看?!”

    众人作鸟散状。

    洛阳

    刘彻仰面躺在席上,放浪形骸,

    看着玉炉的青烟,直直升起,在宫顶榱桷上散开,

    陡然开口道,

    “度田这事不好。”

    在一边候着的中贵人包桑,适时弄出了些声响,示意听着呢,

    刘彻继续道,

    “土地兼并如此,并非一朝一夕之事,此事再往早了说,赖不到我汉家先帝身上,秦时有,周时也有,

    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是说着玩的,天子只拥有土地,而用着的却不是天子”

    包桑为刘彻倒了杯茶,递过来,刘彻没接,包桑回过神,暗骂自己不小心,又捡出一杯,倒上一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