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明明就只是想办好陛下安排的差使!

    为何有如此多的掣肘?!

    赵越恨极,番禺这片狗地方!

    别人说山高皇帝远,在他看来全是狗屁,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,十万大山是屏障,隔绝了和中原的所有联系,

    若他只是中原随意一处小县的官员,赵越自诩绝对能比现在做得更好,

    在岭南,赵越连腿脚都伸不开,面对越人,不像是在治大汉疆土,反而像是在镇抚敌国,力道很难把控,重了不行,轻了更不行!

    赵越不想得罪卓王孙,是忌惮司马相如,自己庙小没背景,得罪了这等大人物,人家跺跺脚,就把自己震死了。

    越怕什么越来什么,万不想得罪卓王孙,反是得罪死了!

    赵越没有杀卓王孙的胆子,但也不能让他离开岭南,现在好了,事情开始往最坏的方向发展!

    想到这,赵越就气不打一处来!

    觑了一眼孔同身上的汤渍,像岭南大山的堪舆图,赵越死死盯着,恨不得从上面看出卓王孙的下落!

    看得眼睛生疼,也没看出一二,心中更气,

    怒道,

    “把那畜生给我拿来!”

    两侧低头挨训的府吏,恨不得这把火赶快烧到别人身上,应了一声,把打死阿大的府吏拽进来,

    赵越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,上去一个窝心脚,把那府吏攮倒在地,那府吏眼中闪过恨意,

    “他娘的!谁让你打死他的?谁让你打死他的?!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多少事?!”

    那府吏冤枉,偷瞄了孔同一眼,一把拨开赵越踢过来的飞腿,赵越被掀了个踉跄,又羞又怒的看向那府吏,

    那府吏振声道,

    “府君!那日堂上听得明明白白,是你亲口说让我往死里打的!真打死了,你怎么又来怨我头上呢?”

    赵越见那府吏梗着脖子,天不服地不服的模样,哪还有了平日的狗奴样,赵越由怒转惧,他隐约察觉到,县衙也在逐渐脱离他的掌控!

    咬牙看向那府吏,赵越脑中闪过万般念头,

    接下来该如何处理他,成了难题。

    镇压此地,赵越靠一个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