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起来她们还是表姐妹,在这深宫之中,倒是可以结成同盟。
钱嬷嬷道:“贤妃娘娘出身永乐侯,是娘娘的表姐,不知未入宫前,您同她姐妹情谊如何。”
“算不上多熟稔,”姜翎月坦然道:“话都没说过两句。”
贤妃一贯不喜欢她这个生而克母不得将军府看重的表妹,也连带着不满意嫡亲弟弟同她的亲事。
说起来,她跟舅家表兄指腹为婚的亲事黄了,这位彼时已经嫁入东宫的表姐也是横插了一手的。
前世她初入宫时位卑言轻,受了许多挤兑,贤妃不曾帮扶一把,姐妹同居一宫感情也是不冷不热。
后来她成为宠冠后宫的贵妃,贤妃却也已经诞下了祁君逸唯一的皇子,有皇嗣傍身,关上宫门安心过自己的日子,自然不需要上来巴结笼络。
现在想来,大皇子一个才四岁的孩子,能在元宵宫宴上当着众人的面指着她骂,活该她生不出孩子这样的话,背后没人教,也是没可能的。
想到前世自己被个黄口小儿骂的死,姜翎月满脸厌色,“罢了,还是不上赶着同她交好了。”
“娘娘宽心,”钱嬷嬷笑着安慰道:“奴婢瞧着陛下待您不同寻常,您若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,不如直接问陛下。”
她说的不错,皇帝这段时日俨然将宁安宫当成了自己的寝殿日日过来,不愁没有说话的机会。
可姜翎月闻言心头却猛地一动,微微眯起的眸子陡然睁开,看了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