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 东西要往车上塞。
夏红旗连连摆手,“别,别。”
“不要了,不要了啊,谢谢,谢谢!”
“车上装不下,真的装不下啊!”
一家人硬是推着拦着,才阻止了很多热情的乡亲们送来的东西。
“红旗啊,有空回来看看!”
“川子,没事的时候就带着你娘和玉环勤回来看看。”
“玉环,一路保重啊!”
社员们一路相送,在风雪里追着车跑。
夏红旗摇下车窗,寒风灌进来刺得脸颊生疼,可乡亲们呼出的白气、挥动的红围巾,却让她眼眶发烫。
“都回去吧!别冻着!” 她大声喊着,声音却被风揉碎了送回来。
车子驶过结冰的小河,夏红旗和秦玉环望着渐渐缩小的村庄,两人眼睛都是潮湿的。
夏红旗抹了一把泪,“乡亲们真好,老公,我真有些舍不得他们呢。”
正说着,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,“停车,停车!”
“不要走!不要走……”
“夏红旗,夏红旗,你不可以就这么走了,你不能带走我男人!”
凄厉的尖叫刺破周围的宁静,夏红旗和众人齐齐扭头看过来。
就见路边不远处田野里,跌跌撞撞冲出个身影。
那女人披头散发,瞧不清容颜,她穿着一件破棉袄,褪色的棉袄破得露出大块大块的棉絮。
她赤着的双脚奔跑在雪地上,直对着轿车这边追来。
随着她的奔跑,她身上的破棉絮在风雪中摇摆,加上那一头凌乱的长发,让她看上去像个乞丐。
更像个疯子。
沈家老爷子打开车窗,看过去,不由地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“那是谁呀?是个疯子吧?”
“晓晓,她是在追你吗?她在喊什么?”
老爷子毕竟岁数大了,听力不太好。
夏红旗扭头,冲着爷爷微微勾唇,“爷爷,关上车窗吧,风大,小心着凉。”
“可是,我怎么觉得那人有些眼熟。”老爷子再次揉了揉眼睛,看向那疯女人。
夏红旗,“就是一个疯子,可能疯子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