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亏得我男人刚刚还想着帮你,你这条没良心的疯狗,今天看我不打死你!”
刘芳的骂声像淬了冰的刀,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气里割出凛冽的痕。
她愤怒地折断一根道边的柳条用力抽在沈玉莲背上,柳条打在身上发出 "噗噗" 闷响,惊飞了几只缩在枯草里的麻雀。
刘芳下手之狠,让人不忍直视。
围观的社员们裹紧棉袄,有人别过脸去,有人往掌心呵着热气,却无一人上前阻拦 。
这个把大队长咬得鲜血直流的疯女人,早已耗尽了大家的同情。
林承嗣冷冷地站在旁边看着。
在看到刘芳扬起的柳条又一次抽断,看着沈玉莲单薄的身子在雪地里蜷成虾米。
他突然想起三天前找到这个女人时,她被二混子打得蜷缩在草垛边的模样。
那时她浑身发抖,却死死攥着块发霉的饼子,不停地哭喊: "别打了,别打了。"
“明天我起早给你要饭,肯定能给你吃饱。”
二混子下手比刘芳还狠,他扬起手中皮带冲着女人脸上就抽了过去。
“臭婊子,明天再要不来吃的,你就给老子去卖!”
在沈玉莲被打得满脸是血,突然看到林承嗣的那一刻,她仿佛是见到救星一样,爬起来,就扑倒在林承嗣面前。
然后,死死地抱住了林承嗣,哀求道:“承嗣,救救我,快救救我。”
“他会打死我的,他真的会打死我。”
“我求求你,快带我离开这里,只要你救了我,以后,我保证会跟着你好好过日子。”
林承嗣冷冷地盯着她,脑海里不断闪现出荒野中的那一座孤坟。
他的母亲没了,一定和这个女人有关啊。
所以,他当然要带她回来,他要问出真相,然后,让这个女人跪倒在母亲面前给她磕头赎罪。
想着自己离家的那些日子,自己之所以离家,还不是被这个女人气的。
天天被人堵在院门外骂,但凡有点血型的男人都受不了。
他认为沈玉莲肚子里的孩子是大队长的,他更怕孩子生下来后像大队长。
到时候,他一定会成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