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出个子丑寅卯来,喝彩都得喝在点儿上,要是有不懂行的瞎吆喝,不用别人,听客就能给他轰出去。
所以能在天津端起这碗饭的艺人,到了别的地方都能架起台子来。
现在台上唱着的大鼓曲子是《坐楼杀惜》,付宁以前没听过,京城里的戏折子更新得慢,老是那几出,他都会背了。
唱大鼓的小姑娘岁数不大,小圆脸上还是一团孩气,可是这嗓子是真好,高音如银枪乍破天际,低音如老酒丝滑辗转。
底下这些喝茶的都跟着打拍子,到了掯结上全是满堂彩。
听完了曲儿,喝完了茶,付宁买了两斤槽子糕,打算去看看杜大爷,这回来天津还没登过门呢。
等他到了洋行门口,还没举手敲门,里头就冲出个人来,差点儿给付宁撞个跟头。
付闯眼疾手快,一把就薅住他了,后面才传来杜大爷的声音,“你个小兔崽子,给我站住!你个毛儿都没长齐的玩意儿,去了能干什么?!”
付宁稳住身形,抬眼一看,徐小宝!
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!
付闯二话没说,拽着他就回了门里。
“杜大爷,这是您家亲戚?”付宁把点心一放,先打听上了。
“不是,以前一个兄弟放在我这儿的,说是他一个朋友的后人,在这儿躲几天。”
“那这是……”
“刚才传了信儿过来,说是他们家有人没了,尸首扔在河汊子里了,这孩子急了。”
尸首?!
不会老徐就这么没了吧?
付闯紧紧拉着要往外跑的徐小宝,说了一句:“别着急,我们跟你一块儿去。”
杜大爷也劝他,天津卫河汊子多了,你找到明年都没个头绪,再等等,等你伯伯把地方查清楚了再去。
等到了下午,果然有信儿传过来,他们俩带着孩子,按着信里说的地方,踩着河边的枯草开始找。
再怎么也是跟付闯一起干了快一年,收个尸也是应当的。
可把河边都转遍了,也没发现老徐的尸首,消息有误?
付宁正犹豫着,就听见芦苇丛里小宝一声喊,“奶奶!”
过去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