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手杨对他这个证词非常不满意,对着旁边的壮汉一挥手,那人上来就给了赵怀礼正反几个大嘴巴。
打得他话都说不出来了,捂着脑袋哀哀惨叫,但只要能出声儿,他就咬死了,那钥匙是他自己拿的,并没有跟付宁说过。
眼看着那大巴掌又要往他脑袋上落,付宁两步挡在了前面,“杨队长想要什么答案大可以直说,不用难为别人。”
他站出来说了话,赵怀礼这顿打才算是没有继续挨。
付宁接着说:“现在已经证实我跟这些事情没关系,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?”
“那可是不成!”他用手指了指付宁身后的两排牢房,“这里面都是赤化分子,上头没话,一个都别想出去!”
他又站起来,上身探过桌子,在付宁耳朵边上小声说了一句:“好好儿享受吧!”
随后过来几个人又把他们俩扭着胳膊送回去了。
进了牢房,赵怀礼的脸已经肿得老高了,他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,每当付宁看过去的时候,就开始躲闪。
张君看见他这个样子,挣扎着坐起来,对着付宁一弯腰,“先生,对不起,连累您被扣上了赤化的帽子,还被关在这里出不去。”
付宁看了看他,又透过铁栅栏看了看附近牢房里那些或坐或卧的身影,只说了一句话,“这个倒是我的荣幸了。”
“这里关着的都是学生?他们怎么判断你们是不是赤化分子呢?”
“他们不用判断,高层出了叛徒,京城的市委组织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,这里关着的是京城各个大学的支部骨干,都是照着名单抓的!”
都是学生啊!
在暗室里不辨晨昏,时间的流逝也不明显,除了不定时的有人送饭,没有跟外界联系的渠道。
吃了几顿硬得跟石头一样的黑面饼子,付宁的精神开始麻木起来了。
不行!得想办法出去,他抬手使劲掐了一下大腿根儿,让自己精神一点儿。
也不知道过去几天了,老帅的专列到奉天了吗?
这些日子,快手杨是真没让他好过,当然没打他、也没骂他,但是隔三差五就把他拉到刑讯室,把他绑在一边看着那些学生挨打。
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