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第二天一早开始,徐远平这个名字就正式出现在了付宁家。
肖远安对他的到来非常高兴,因为徐远平比他小四岁,妥妥儿的弟弟。
这么多年甭管是在小庙,还是在师父手底下,他一直是最小的那个,连晚晚都能拎着他耳朵走二里地。
所以终于有人管他叫哥了,让他的心里得到了大满足。
付宁累了一次缓了三天,深刻认识到了自己快废了的事实,乖乖抱着碗喝药,也不跟大夫抱怨药太苦了。
又隔了一天,石头从宣化回来了,带来的消息不太好。
今年太旱了,就算赵家庄守着河,玉米的产量也减产了一半。
付宁沉吟了半晌,给苗诚和苗义写了封信,让他们把这茬玉米收了,记录完了数据,除了必要留种的以外,其他的都就给小福做口粮。
同时又让他们给赵青山和三爷爷传个口信,今年年景不好的可不止是宣化,整个儿西北、华北都不好,有点儿粮食可得捂住了。
都是种了一辈子地的,不用他提醒,估摸着玉米他们差不多都该收了,现在应该补种荞麦了。
要是老天爷给脸,稍微下点儿雨,还能有点儿收成。
头伏萝卜二伏菜,三伏种荞麦。
现在还不晚。
不过这信怎么送回去呢?
石头再跑回去一趟,有点儿折腾。
走邮局吧,又怕到晚了,耽误农时。
正在纠结的时候,赵锦生来了。
这不正是时候嘛!
付宁不等他开口,上来就问,“你什么时候回家?”
一听这话,赵锦生眼睛唰的一下就蓄满了眼泪,“我知道这回把先生害苦了,本来是没脸来见您的,但还是觉得跟您交代一下为好。”
我说什么了?怎么还哭上了?
“我有信想让你带回去,有急事儿跟你爷爷说,你要是暂时不走,我再想别的办法。”
赵锦生一听是自己想差了,赶紧用袖子擦擦眼泪,站直了说:“我明天就走,但是我小叔就不回去了,他伤得重,就留在京城养伤了。”
付宁把信拿出来,让他带给山神庙,同时把口信也告诉他了,让他千万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