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打开了个缝儿看了看,喜色都挂到眉梢上去了,发财了!
冷不防背后有人说话了,“有钱了?远远走吧!能不干坏事就别干,你能活着就靠着还有点儿人味儿!”
一句话吓得他咕咚一下跪在地上,抱着盒子抬头一看,那个付爷站在树后头,就露出来半张脸。
他哆哆嗦嗦的把盒子高高举过头顶,就说嘛,黑吃黑,哪儿有不卷东西的?!
可是等了半晌,都没人收走他手上的东西,胳膊实在是举不动了,才偷偷儿把头抬起来一点儿。
人呢?
他四下张望,只看见一个人影远远的跟在车队后头。
这是放过他了?
他抱着盒子,就着跪着的姿势,邦邦磕了三个响头,抱着盒子朝着相反的方向撒腿就跑。
付宁轻快的走在马车后头,刚才点房子之前,他们把屋里的东西过过一遍了,没想到还有暗格。
也是他突发奇想,想回去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,结果让他撞上那火中取栗的一幕。
既然两场枪战都没要了他的命,付宁决定放他一马。
这家黑店位置很是偏僻,他们这么乒乒乓乓打了一通儿,愣是一个看热闹的都没有。
这回把房子烧了,就算是有同伙漏网,一时半会儿的也开不起来了。
中午耽误了工夫,后半天是一路紧跑,终于赶着擦黑的时候进了城。
到了正阳门车站的时候,天都黑透了。
付宁远远看着货栈后门的几盏灯火,几步走到队伍前头。
“大哥,那点儿陈米拉回来了。”
一盏灯笼被举高了,映出了连安那张脸,他对着他点点头,背后的货栈开了个不起眼的小门儿。
张头儿刚说赶着车进去,鞭子却被付宁攥住了。
“师傅们辛苦了,您们歇会儿,卸货我们自己来就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