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宁看见血,人激灵一下子就清醒了。
“苗儿,这是怎么的了?”
“先生!”苗诚的声音鼻音很重,“小庙出事儿了,能让我们借住几天吗?”
付宁也不是主人啊,哪儿能擅自做主,转着圈儿的赶紧找大哥。
连安也听见动静了,正从后院跑过来,一听这个,赶紧往里招呼。
“赶紧进来吧,先把伤处理一下,几个人呐?”
苗诚得了准信儿,转身又往外头跑,也顾不上回答。
付宁跟着他往出走,迎着进来了一队光头。
小庙明面上还是个寺院,里面的人也都是剃光头、着僧衣的打扮,不过是没有受戒。
四个十二、三岁的孩子抬着两副担架往里跑,后头跟着五、六个更小的孩子。
付宁踅摸了一圈儿,没看见苗义,拽着苗诚问:“你弟弟呢?”
“他找远安去了。”
哦,没事儿就好。
正好担架从他跟前过,三爷躺在上头紧紧闭着眼睛,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。
付宁用手摸了一下颈动脉,还好,心跳没问题。
连安站在垂花门边儿上,让他们往后院客房抬,徐远平把房门都打开了,在后头支应着。
这边儿人刚安排下,前边儿苗义带着肖远安就跑过来了。
苗义比他哥哥略微体面点儿,没弄了一脸的血,但是那高高肿起的手背,也表明他是经过一番恶战的。
两个人顾不上自己的伤,引着肖远安到了两个老和尚身边儿。
看着他把脉,又上上下下摸了骨头,从药箱里开始摸纸笔了,苗诚才敢出声儿问:“远安,两位师父怎么样了?”
“伤得不算太严重,但是气急攻心了,不仅得喝上几副药,还得自己想开。”
苗义拿着药方子要去抓药,被肖远安抓着先把手背和胳膊上的伤处理了。
“我这没事儿,两天就下去了。”
肖大夫也不接他话茬儿,直接上完药才撒手。
等他走了,又把苗诚拽过来,给他处理头上的伤。
温水擦掉了脸上的血痂,露出了额头上的三角口子。
“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