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绝户的族人,就消失在了宣化,任凭那个贺慎之挖地三尺也没找着什么线索。
没想到她跑到涞源这边来了。
苗诚和苗义听见付宁的话,下意识的一转头,老羊倌儿和他老伴儿抓住这个机会,缩脖子往后仰,手往上托。
他们想要一举脱困,却被一直盯着他们的付宁两枪打在了胳膊上。
“老实点儿,子弹可没长眼!下一枪打到哪儿,我可没谱儿!”
付宁一支枪对着他们开火儿,另一支枪还是稳稳的对着二香。
“二香,你不是回家了吗?怎么跑这儿来了?”
二香当时是心心念念想回家,可是按照原来的地方找回去,发现她爹、她娘都不在了。
找了一圈儿,就在他们家破房子的房梁上找到了这把弓,从此她就当了猎户了,天天在这儿大山里晃荡。
今天远远看见付宁他们跟他走在一块儿的时候,二香觉得那老羊倌儿不对劲,就悄悄跟上了。
果不其然,这个老东西就没安好心!
她也知道付宁对她有戒心,把长刀刀柄向前放在了桌子上,又把长弓和箭壶也从身上解了下来。
付宁这才收了枪,但是保险一直没关。
二香从袍子里拽出一盘拇指粗的麻绳,帮着苗家兄弟把那老两口儿给捆结实了,再把被她射死的那位拖出去。
付宁从桌子上捡起一枚银戒指戴上,又拿起自己的怀表看了一眼,刚过午夜。
“长夜漫漫啊,大爷,聊聊呗。”猎人与猎物的角色瞬间转换了。
老头儿闭着眼,捂着胳膊低声哼哼,就是不接他的话茬儿。
苗诚从付宁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枪,往地上比划了几下,“要不是先生提醒我们,还真看不出来这两个慈眉善目的,居然也会杀人越货。”
听了这话,那老头儿唰的一下把眼睛睁开了,“你们是装的?!”
“不然呢?”
“我以为是太久没干这个,蒙汗药失了药性了!”
哈哈,多么美妙的误会!
付宁他们装作被迷晕了,是想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想干什么,有的话问出来不一定是真的,但作为胜利者炫耀的时候,假话会少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