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牲口闻了这个香,也是会烦躁的。
给马车掉了个头,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,那两匹拉车的马都暴躁起来了,咴咴叫着撒开蹄子就狂奔起来。
“我的天,这么暴躁吗?那够呛能出飞狐陉了。”
听着徐远平的嘟囔,大家笑起来了,“干了这么缺德的事儿,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。”
付宁他们从墙后头探出头来,对着他们挥挥手,也不说这个事儿他们干得怎么样,就说该回家了,收拾收拾吧。
那个放着紫河车的地窖被肖远安塞进去不少的柴火,一把火烧干净了。
不仅地窖里的东西烧了,还把院子烧塌了。
随着“轰隆、轰隆”的声音,院子里塌了个大坑,连那破草房子都跟着颤了三颤,好悬没站住。
“走吧,下次过来再说。”连安招呼大家回家。
苗义问了一句:“那要是这些日子来了人,会不会报官啊?”
“爱报就报去呗,咱们也没干什么!”他哥哥把行李捆了捆,又背在了背上。
“我做个记号儿吧。”二香说着,捡起一根炭条,在墙上写写画画。
一个月牙儿,一个“报”字,跃然在墙面上。
付宁看着这记号儿,拍了拍脑袋,转身跟二香说:“哈哈,原来你就是那个抱月神偷儿啊!”
一起去过五台山的人,也都想起那茶棚里的对话了,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。
唯有二香一头雾水,“抱月?抱什么月?”
“你不知道吗?”
肖远安把他们听来的故事跟她一说,这姑娘立马就急了。
“谁说我是偷儿了?!我可没偷!这个记号儿就是记着我从谁家借了东西,等我打着了猎物,卖了钱都还上了!”
还上这茬儿可没人说,到处传说的都是有神偷儿。
付宁走到记号儿边儿上,笑着问她:“那你写个报字儿是什么意思啊?”
“仇不会写了。”
好质朴的答案!
付宁伸手抹了把脸,忘了,这姑娘就会这两个字,还是自己教的呢。
“那这月牙儿呢?”
“那不是月牙儿!那是个老玉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