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倒,用木头勺子一搅和,晚上饭就齐了。
来福把几家主事的人都叫了过来,大家围着付宁坐了一圈儿。
有个六十来岁的大爷,端了碗糊糊过来,用带着浓重西北口音的话不住的招呼付宁。
不用听那一知半解的话,看他的动作也知道,这是让付宁吃一点儿。
哪儿能抢他们的口粮啊?!
付宁接过那碗糊糊,客气了几句就放在旁边了。
“都是知己的人,我也不跟大家客套,刘俊生托我找个落脚的地方。
这地方我有,就是离得有点儿远,得走上几天,而且是个荒山野岭,什么都没有,住处都得现搭,您老几位看看成不?”
那十几个人,有男有女、有老有少,来福叫人的时候,是让一家都得出个人过来。
还有个年轻的媳妇,抱着个吃奶的孩子坐在中间呢。
就属这个媳妇胆子大,那些大爷、大妈都交头接耳、叽叽咕咕的说小话,就她大声问付宁:“住的地方好说,吃饭怎么办?我们身上都没什么钱了,现在粮食又贵。”
“粮食我有,也不要你们钱,但是得请你们给我干点活儿。”
付宁描述了一下拾福峪的情况,隐去了大佛和那个隐蔽的山洞。
只说是要在山上造梯田,缺人手。
他们正好儿干这个活儿,换付宁这一冬天的粮食。
那个递给付宁一碗粥的老爷子,嘴里叼了个烟袋,也没装烟丝,就这么空着嘬了两口,问付宁跟刘俊生是什么关系。
“我们俩是过命的交情,从前清那会儿就认识,二十多年了。”
“那过了这一冬,我们又怎么安排?”
“那个就看你们怎么想了,新开的梯田肯定得种,要是陕西年景好了,你们要回去,我绝对不拦着,留下呢,更好!”
“那就是我们租你的地种,一年得交多少租子?”
付宁拿出了黄琛给他弄的那个证明,“这个地不是我个人的,是个农事试验场,你们按照要求种地,不用交租子,还能按月领粮食。”
“还有这好事儿?!”人群里“轰”的一下就讨论开了。
付宁等了一阵子,讨论不仅没停止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