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一个工资高点儿的差事,要么能让锦生住到他家,省下一个月一块多的房租。
听见他这个想法,付宁差点儿气乐了,还惦记他那房子呐?!脸皮怎么这么厚呢?!
上回你儿子用我的房子撑面子,把我连累到大狱去了,要不是命大,哥们儿就折里头了。
现在还提这个房子,是为了孙子,不是,真拿我当冤大头啊?!
他一撇嘴,刚要把这话锛儿回去,又有人进院了,还高声跟赵青山打招呼。
“叔,来得挺早啊!吃点儿不?”
付宁抬眼一瞅,是三虎来了。
他一手提着个篮子,另一只手提着个草绳结的兜子,里头放着个大瓦盆。
走近了一看,是一盆雪白的豆腐脑,上头浇着卤子,还撒了点儿韭菜末。
三虎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搁,又问赵青山“吃点儿不?”
青山大叔也坐不住了,又客套了两句,起身就走了。
三虎掀开篮子上蒙的白布,里头是两样面发了炸的油香,“拿碗,吃饭。”
他盛了豆腐脑递给付宁,“尝尝,凤英这卤不是本地做法,你肯定没吃过。”
付宁溜着边儿吸溜了一口,还真是香,能吃出来是素卤,可一点儿不寡淡。
他这儿吃着,三虎站在门边儿上张望了两眼,小声儿跟他说:“青山叔跟你说什么,你都别应,他跟前几年可是不一样了!”
付宁腾不出来嘴,用眼神示意他接着说,哪儿不一样了?
三虎就坐在赵青山刚才坐过的那个地方,给他絮叨絮叨这几年赵家庄的事儿。
总体来说,就是赵青山趁着闹灾那两年,压价买村里人的地,主要是那几户外姓人家。
去年总算不是那么旱了,可河里水也不满,他抢着浇地,把人家挖好的沟给断了。
就都是这种半大不小的事儿,弄得村里人都在背后说他,说是上了年纪,人都抠搜起来了,占便宜没够!
还有的说,他再这么折腾,都快成了里头那个山窝棚村的村长了,什么都得自己合适了算,早晚也得让人挂房梁上!
等付宁把早饭吃完了,三虎还是磨磨唧唧的不走,一看就是有话要说,又张不开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