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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虎哥,有话直说吧,一会儿你再给自己憋坏了。”
“嗯,我就是想问问,你还在我们村待多长时间?不在这儿,你去哪儿?”
付宁上上下下打量三虎好几个来回,直把他看得心虚了,局促得手脚都没地方搁。
“三虎哥,这可不像是你能问出来的话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三虎立马不端着架子了,“我就说,我不是干这个的人,凤英非得让我来!
她说,你这两年没在咱们这儿种玉米,必然是找到新地方了,就冲着青山叔那鬼附身了似的瞎折腾,早晚得把你折腾走。
她说,我们想跟着你走,你要是有富余的地,我们就租了种,反正能跟你走就行!”
付宁真心觉得三虎的这个媳妇真是娶着了,许是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过世面,比村里的人敢想敢干。
原来三虎就是做豆腐、卖豆腐,自从凤英进了他家的门,就跟着他赶集,摊儿上就多了豆浆、豆腐脑、豆皮,甚至豆渣都能找到买家。
要不是她攒起了这么多家当,大旱三年没那么好过的。
明人不说暗话,付宁直接告诉三虎,他是找了个地方,但是现在啥都没有呢。
他是觉得三虎守家在地的,也没什么理由抛家舍业跟着他跑吧?
让他回去跟他媳妇再商量商量。
这一天两顿有人送饭的日子过了两天,苗诚从北平过来了。
付宁把计划又跟他对了一下,没有什么疏漏,他就带着来福他们去拾福峪了。
至于赵青山,付宁笑着给他出了个主意,让锦生搬出来自己住,他那个工资租房没问题,吃饭可以去叔叔家蹭,过两年就好了。
出了村子走了不到两里地,栓柱背着个小包袱站在路边等着他们。
他是替家里人趟道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