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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第二波抢东西的发现她们了,为了她耳朵上的坠子,打了她好几个耳刮子,还把耳朵给拽豁了。
小福媳妇本来怀孕刚七个多月,这回又是挨打,又是受惊,早产了。
要命的是,孩子太大,生不下来!
小福刚说,那我套车去,我们回张家口!那儿有医院!
屋里突然悲声大放,他丈母娘跌跌撞撞的从里面出来,拉着他哭,说是他媳妇没了。
“哥!没了!他们两个都没了!我都没见着孩子的面儿,就没了!”
在这样的悲痛之前,语言是苍白的,任何安慰都是徒劳的。
付宁什么都不说,就是给小福捋着后背让他哭,哭到人都失声了的时候,一个手刀砍在他后脑勺上。
等小福软倒了,他让苗诚帮忙,两个人把人抬到炕上,先让他 平静一下子吧。
轻手轻脚的出了门,付宁看着自己的试验田里东倒西歪的玉米,“这是他们干的?”
“嗯,咱们院儿里没什么值钱东西,他们就掰了不少的青棒子走。”
“真成雁过拔毛了!村里怎么样?”
“死了好多人,我看小福那个样子不对,赶紧就去找你了,具体的都没去问呢。”
“熬点儿米汤,一会儿他醒了,灌也给他灌下去!我去村里看看。”
付宁进了村就先奔三爷爷家,看见门口挂的纸钱,心里就咯噔一下。
果然穿着重孝的栓柱看见他就紧紧抿着嘴,往他跟前一跪,一条白布带子双手捧过头顶。
“给您报丧了,我爹没了!”
付宁跟他面对面跪下,也用双手把孝带接过来,栓柱磕了个头站起来。
付宁站起来把孝带扎在腰间,这才开口说话,“三爷爷是怎么个事儿?”
“本来那两天,他就不大好,结果赶上这个事儿,进来抢东西的人给了他两下,受了惊吓就发起烧来了,撑了几天……没撑住!”
栓柱说着说着,就开始哭了,扭过头去抹眼泪。
付宁也跟着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抽了香到三爷爷灵前去磕头。
还没站起身,就听见门外有人呼喊。
“付先生回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