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。”
长公主前几日染了风寒,这几日都在屋中将养着。
听到大崔氏来了,长公主眉宇间露出淡淡的不耐: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对这个儿媳,长公主说不上喜欢,也说不上厌恶。
中规中矩。
大崔氏进了屋,行了礼,落坐一侧。
“什么事?”长公主语气冷淡。
大崔氏四下看了看,长公主当即会意,扬手示意屋内的丫鬟退出去,就留了个心腹嬷嬷在身边。
“现在可以说了?”长公主冷冷看了她一眼。
大崔氏掀起衣袍跪下:“母亲,许清月私下勾结鸿胪寺官员敛收钱财,兹事体大,还请母亲定夺。”
长公主一怔,眉头深深皱起,目光锋利如刀刃盯着大崔氏。
“本宫知道你不愿许清月进门。”
“可你也不该凭空污蔑!”
“母亲明鉴,儿媳不敢。”大崔氏直起腰背,铿锵有力地回答。
嬷嬷见状,连忙呈上一册子。
“母亲,儿媳本想着许姑娘入府已久,外人皆知她要嫁入世子府。”
“为避免旁人议论,便想着将婚事提上议程,这才让许姑娘准备嫁妆清单。”
“可核对时,却发现许姑娘漏写了一处。”
大崔氏仰起头:“说来也巧,前几日儿媳约了敦亲王府二夫人吃茶,刚好碰见许姑娘进入一间食肆。”
“听见那食肆的掌柜,唤她东家。”
“可这处食肆,却没在嫁妆单子上。”
大崔氏一瞬不瞚地盯着长公主,继续说道:“儿媳觉着奇怪,许姑娘为何要隐瞒,便派人暗中查了查。”
长公主已经翻到了证据,那册子里面写着食肆于何时向鸿胪寺供菜,价值多少。
长公主握着册子的手,泛起了青白。
“混账!”
“本宫待她不薄,她却打着本宫的名义,与鸿胪寺官员勾结敛财。”
“真是好大的狗胆!”
长公主怒喝道:“来人,把许清月给本宫押过来!”
等待许清月的过程,大崔氏已经从地上站起来,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