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了吧。俞欢惊疑不定的看着他,想骂他有什么毛病,他却仍旧看着她。

    行人和车辆不断从他们身后的道路上经过,与此同时,昏暗的酒吧里,五颜六色的光束游走在热舞的人群中,躁动的音乐透过缝隙钻出来,反衬的他们这里一片窒息般的安静。

    “你愿意亲我了吗?”陆颂洲张开沾血的唇瓣问。

    俞欢很想骂他,也想说不,再说一些这辈子都不可能亲他之类的话,叫他备受打击,她知道她有这个能力。

    只是陆颂洲眼睫颤了两下,仍旧祈盼的看着她,她忽然就说不出来话了。

    好在这时候乔家的车终于开到了这里,她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,车窗降下半面,呼啸的风吹进来,清爽异常。

    陆颂洲的身影被甩在车后,越来越远。

    陆颂洲看着拐了弯消失不见的车,突然弯了下唇。

    也不是一点都不在乎他嘛。

    哪怕只把他当成个跟她没有关系的有病的陌生人,也好过一直被架在那位置上,看似离她很近,实际上却总是被她忽视,连真正被她看一眼,都需要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等待很久。

    他舔了舔唇上已经干涸的血渍,铁锈的味道,有些难吃,这越发让他怀念那天的亲吻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陆颂洲坦白了心声,从此再没有掩饰。

    俞欢打那以后,再去做什么,总能看见他的身影。

    无论是和朋友一起出去玩,还是在学校讲堂里昏昏欲睡时,又或者参加某个新认识的小姐的聚会,陆颂洲总会阴魂不散的出现。

    他倒也清楚她忍耐的限度,每次都只遥遥的看着她,她生气的瞪他时,会彬彬有礼的举起高脚杯朝她致意。

    陆颂洲的身份给他行了太多的方便,俞欢鼓着腮帮子看主人家热情似火的欢迎不请自来的陆颂洲,有些烦闷。

    她觉得她的生活都被他入侵了,哪怕是她新交的和陆颂洲毫无往来的朋友,过不了多久,也会知道陆颂洲的存在,然后就会被他笼络。

    俞欢出来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,一个她谁也没说过的朋友,可等她来到时,陆颂洲已经优雅的落座于一个不会打扰她但又能看见她的角落里。

    吃蛋糕,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