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了?”徐宴歌漠然发问。
“是,飞行器已经离开了。”管家答,神色显出一丝犹豫,仿佛有什么话想说又不知到底该不该开口。
“有什么异样吗?”徐宴歌眯眼问。
“大少,大少走得时候没带什么行李,只带了游戏机。”管家略微吞吐,为颓废落寞的大少捏了一把汗。
游戏机。
徐宴歌清楚他那大儿子的秉性,如若这人是徐青循,还能勉强说的过去,可惜他是徐斯钰,一个在徐宴歌眼皮子底下长大,娱乐方面的喜好几乎为零,游戏机便显得异常突兀了。
偏偏,他那年轻贪玩的夫人,也钟爱于游戏。
是定情信物吗?不难想象,那款游戏机给他那大儿子带来多少难忘的记忆。
徐宴歌额头青筋抽动一下,头开始疼,神色变得森然可怖。
管家是个感受不到信息素的beta,饶是如此,头顶传来的威压仍迫使他的腰越弯越深,凉涔涔的冷汗从头上冒出来。
“你该知道,她是家主夫人。我没有消息的那几日,你就当我是死了,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胡来吗?”
迟来的问责,终究是不客气的敲击在管家的脊骨上。
为徐家服务了半辈子,在外面被人敬着的管家,久违的被恐惧和惊慌占据了心神。
家主能力出众,哪怕出事了,他也坚信家主一定会回来。
只是大少爷与夫人迅速升起的私情,让他产生了动摇。夫人年轻善变,又是平民出身,未必能坐好这位置。
也许,借此机会,正好能叫家主重新审视夫人。
可他忘了,他坐在这管家的位置上,最紧要的一条规矩便是听家主的令。家主的选择,从来容不得他质疑。
更致命的问题是,他没意识到,夫人在家主心目中的位置,如此重要,哪怕做出了这种错事,家主也只处置了大少爷。
从家主回来,管家便知道自己早晚要被问责,剑一直悬在头顶,现在落了下来。
“收起你那自作主张的心思。”徐宴歌从管家惴惴不安的神情里看出他所想,嗤了一声,冷漠警告道,“只要我活着,她就是永远的家主夫人。”
“是。”豆大的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