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时序被警察带进警车的时候，还在暴躁地挣扎着，想要摆脱桎梏。
也是这时，眼角的余光冷不丁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是宋星辰，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颀长的男人，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。
眼神清澈见底，清澈得，似是这一刻他的肮脏不堪，都在她的眼里，无所遁形。
周时序的理智回来了，后知后觉地开始心虚，以及窘迫难堪，他低垂下头，不再反抗，而是灰溜溜地跟着警察上了车。
警车门被锁上，很快车子发动，远去。
许清淮出门，刚好碰上宋星辰。
他站定，叹了一口气，无限感慨，“以前我总听说周时序双腿瘫痪那三年脾气不好，但是我觉得他就算脾气再怎么不好，也有个限度。可是我现在才有点明白，他的脾气不好，是没有底线的。”
虽然跟周时序是发小，两人从小一起长大，但是他现在才发现，他对周时序根本不了解，尤其是周时序的阴暗面，都是藏起来，不为人知。
许清淮的视线忽而落在她的脸上，“之前在盛世的时候，我看你手上腿上总有淤青，那是周时序干的好事吧？”
发生了这件事之后，许清淮忽然就后知后觉想起很多细节。
宋星辰沉默了。
那些淤青，确实是跟周时序有关。
周时序发脾气的时候，就喜欢砸东西，还将一个佣人，砸成脑震荡进了医院。
只是对于周家来说，一个佣人而已，并不重要，给那个佣人的家人赔了钱，解决了事情，还为了名声，对外封锁了消息。
对外封锁了消息，内部还是知道的，之后只要周时序发脾气，佣人都不敢近前。
所以，之后的每一次，都是她去安抚。
次数多了，就算再怎么小心翼翼也好，也总会有被东西砸中的时候。只是她比较幸运，被东西砸中的地方，都是有些不怎么要紧的位置。
好一会儿，她才点了点头，“被他用东西砸到的。”
顾临砚眼底闪过一抹冷冽。
“我当时就怀疑是他干的，可是我每一次问起他的时候，他都说是你不小心磕到的。有那个脸去做这种事，却没那个脸去承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