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璟在沈家两日,沈云之日日下学就回家。

    本以为能解解相思之苦,岂料年关将近,心上人白日出门查账。

    晌午回来,沈云之这煞风景的又来找借口,扯着他就走。

    司徒璟无语望天,一直第三日,他要离开前,才找了机会和沈青盼单独说话。

    想要开口关心几句,开口却是问道:“你在岭南的生意怎么样?”

    沈青盼见他眼神懊恼,浅笑道:“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司徒璟点头,支支吾吾地看着沈青盼。

    “你有事直说。”沈青盼无奈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这一年,两人也互相写了几封信,不过只是写了各自的近况,并未逾越。

    但也是这些信件,让两人一年不见,没有生疏。

    “我这一年日日练兵,晒黑了许多,”司徒璟声音越来越低。

    沈青盼好笑地看着他,“你原先也没多白。”

    司徒璟:

    是了,他在京城巡逻没少晒。

    “那你,”

    “样貌只是其次,我若以相貌取人,有遇安在,我还能嫁得出去?”

    司徒璟闻言,乐呵呵地笑开。

    沈青盼无奈摇头,“云之辈分比我低,但把我当妹妹,你别在意。”

    这几日,沈云之和司徒璟之间的苗头,沈青盼不是不知道。

    不过,这年头,想娶人家家里的姑娘,家中稍微考量也正常,所以沈青盼并未阻止。

    没见沈家其余人都没说什么么。

    想来过些时日,沈云之告到幽州府的书信,便到老族长手中了。

    “云之性情直爽,没什么。”司徒璟含笑地说着,一副长辈的样子。

    青盼不嫌弃他黑就行,对于沈云之的刁难,他也不在意。

    沈云之的刁难比沈遇安可逊多了。

    司徒璟离开没多久,新的一年又来临。

    天庆二年,岭南的百姓精神面貌比以前更加好了。

    过了年,种了红薯的百姓们恨不得日日守在地里。

    地里的玉米杆发黄干枯,最先丰收。

    沈遇安让人收了官田的玉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