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再说任何话，只是神色悲凉的垂下了眼皮，头顶的一对猫耳也无精打采的耷拉了下来。
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可怜猫猫。
狐菲菲看着他俊美冷酷的面容充满了失落和黯然，整个人宛如置身冻结的湖水中浑身上下冷到发抖，呼吸不畅。
她鼻子酸涩得发疼，明白牧野这次是真的对她生气了，又或者说是失望。
他从来都没有用那种哀伤控诉的眼神看过她，也不会冷淡的同她拉开距离。
即便她说过很多谎话，结侣了其它雄性，他也会真诚的说——永远相信她，只要一直在她身边就好，其它都不重要。
他一直包容，一直退让，从不愿让她为难，可这一次她触碰到了他的底线。
他想要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，可偏偏她不能宣之于口，也不能让他和兰修互相厮杀。
她眉头紧锁着，愁的像是化不开的墨。
僵持之中，兰修眼神晦暗复杂的盯着看了许久，倏尔勾了勾唇，露出一抹转瞬即逝的苦笑。
他明白今天她不可能跟他走，看起来的维护也不过是想赶快打发他走，避免惹出更大的乱子。
她永远都是那么理智，清楚自己要什么。
不会因为他的改变而乱了心神，是啊，虽然不想承认，但是她一直都在坚定的选择那个陪伴在她身边的兽奴。
让他头一次嫉妒一个雄性嫉妒到发狂。
强压下心底种种翻腾的情绪，他薄唇中低低溢出几个音节，“菲菲，我不会再逼迫你做任何事情，也不会再让你为难……”
“哪怕你最终的选择不是我，可我想要你明白，我对你一直都是认真的。”
“终究是我太贪心了，一个在血雨腥风里苟活的流浪兽，居然渴望幸福，渴望得到……爱，可是菲菲，我会一直等。”
“哪怕你永远不会再来找我，甚至忘记我，也会一直等下去。”
他眼眶泛红，明明氤氲着水气，却又像有深沉雾霭遮挡在其中，宛如淤泥满塘的死水。
声音哽咽破碎，分外艰难的说出了这些意字锥心的话，一张邪气凛然的容颜几乎白得没有血色。
狐菲菲看到兰修这副主动退让、仿佛被全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