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句都徘徊在耳旁,身为兰登堡公民,众所周知,庆典仪式意味着权力交接。
每一次庆典仪式的开展,短说十几年,长达二三十年。
国宫殿堂的金顶上,辉煌灯火亮起,代表统领全兰登堡人民的家族,又要换主人了。
盛家!盛家!
钟仁几乎是听到这个名字,便想起了有关三十多年前的回忆。
他怎么敢忘!
宴会结束后,那般反常的一幕!
“是我害死父亲的,我终于明白了”
钟仁慢慢抬起那张惨白的脸,干裂的嘴唇咬出了血,他无力抓挠着脏污的发,脸上流出了血泪,“都说得通了,一定是因为我的提醒,父亲想到了江婉柔”
“你说得对!一定是这样的!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!”
“是我!都是我害死了父亲!是我啊!是我是我!!!”
药剂无法平息男人的激动。
一针强烈的镇定剂,无法阻止钟仁全身抽搐的颤抖。
江稚月抓住他的肩膀,眼里的坚毅逼人得发烫,“谎言能编织出暂时的美好,真相就是血淋淋的事实,是一柄将人心刺得鲜血淋漓的快刀。”
“这把刀不仅刺入了你的身体,更刺入了我的母亲和无数像你父亲那样的人,告诉我你看到的,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。”
“以血还血,以牙还牙,将这把利刃亲手还给他们。”
“我”钟仁直视着女孩的眼睛,肩膀在剧烈颤抖,抬起布满伤痕的手抓住了女孩的手腕,“宴会”
他吐出两个字。
江稚月急问,“宴会上发生了什么?”
钟仁刚要开口,身体猛然抽搐起来,原本抓住江稚月的手也无力垂落。
他的身体似被一股强烈电流划过,嘴里涌出白沫,双眼的瞳孔以惊人的速度涣散。
“士兵,叫医生!快叫医生!”江稚月急唤。
精神科某些治疗方法,极大程度上都会给病人造来不可逆转的损伤,江稚月提醒了楚君越。
没想到底下的人,却在钟仁身上加大了剂量,她迅速撸起男人两边的袖子,裤腿,手臂小腿上遍布密密麻麻的针孔,不明显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