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不小心碰到她耳尖的红痕——那是方才被热气蒸出来的薄红,在夜色里像朵欲放的梅。
宿羡之指尖在楚容朝袖口绒毛上碾了碾,确认没有沾到湿气,才侧过身让开半步。
凌苍川举着桂花糖往她跟前凑,发尾玉坠却被赫连暝伸手拂开:“你袖子上的银线勾到她步摇了。”
楚容朝被赫连暝护着往殿内走时,靴尖碾过青石板上的残雪,发出细碎的“咔嚓”声。
凌苍川不甘心地追在旁边,广袖上的银线在灯笼下晃成星子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中掏出个锦盒:“朝朝你看,这是我托西域商人寻的夜光石,磨成粉能掺在颜料里——涧寂那家伙总说我送的东西没格调,这回他总挑不出错了吧?”
她刚要接,却见沈听颂抱着画轴从赫连暝身后挤过来,袖口丹砂蹭到锦盒边缘,急得指尖发颤:“夜光石粉需配专用胶矾水,你上次送她的萤石簪子,不就因着没处理好,害得她发间过敏?”
话虽这么说,却在楚容朝转头看他时,慌忙把画轴往身后藏了藏——画轴边缘露出半朵未干的朱砂梅,枝桠走势像极了她今日在汤池边垂落的发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