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身后怯生生地站着位怀抱琵琶的姑娘家,约摸十三四岁的模样。
“给客人们弹唱一曲罢。”老妇搁下酒,吩咐道。
那姑娘点了点头,指若青葱润泽,歌如画眉宛转,弦冷铮铮,似珠落玉盘,似细雨叮铃。
“好听!”齐长风痴痴地笑道。
“这位姑娘艺技精湛,不知是师从何人呢?”如此动听的琵琶乐,连卿凤舞也不由得沉醉其中了。
老妇人不屑地笑了笑,又递了碟花生米上来:“我教的。”
“你就别说笑了。”齐长风吊儿郎当地扔了粒花生米到嘴巴里。
“想当年…”老妇脸色沉下来,如阴云遍布:“我也是名满京城的…”
“她当年是花满楼的头牌,弹得一手好琵琶,这事儿谁不知道。”隔壁桌的汉子端起大碗,咕噜咕噜地往肚里灌酒。
“要不是后来被那个穷郎中给骗婚了,她何至于落到如今这步田地…”另一个嗦面条的胖子嘴里吧唧地嚼着,露出满口黄牙嘿嘿地笑道: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,她还不如嫁给我这个杀猪的…”
卿凤舞的目光循声转向他们,同时,漫散地探了探四周下,喝酒的,吃小食的,赌碎银的,尽然是些市井之徒的模样罢了。
唯独有一人,头戴黑斗笠,身穿黑长袍,他青筋暴起的手覆在剑面上,腾起的杀气紧锁着我。
“看来,今日这酒我是喝不来了。”她将碗推给齐长风,用余光观望着那人的动静。
“…………”齐长风不明就里,茫然地望着她,又蜻蜓点水似地把周围扫视了一个遍:“发生何事?”
“钲——”
琵琶弦断,音停,剑起。
只见那黑衣人腾空而起,提着明晃晃的长剑朝着卿凤舞刺来,剑招斗变,东趋西走,连削数剑。她似脚踏轻风、后退数步,一把推离齐长风,借力转身踢出一招回旋腿。
“哐啷——”
玄剑落地有声,那人见状,自腰后拔出一把短匕,叱咤地挥来。
“你是玄衣坊派来的人?”卿凤舞以扇为剑,凌空倒翻,急如闪电,用一招见血封喉便制住了他。
那人面目狰狞地看着她,阴冷冷地笑道:“这个世上要你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