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节藕似的手腕处红了一大片,她嗔圆着杏眼嘟囔道:“白既明,你弄痛我了!”
“走——”那个名叫白既明的人压低了嗓音,眼神躲闪地埋伏在白雪凝的侧颜里。
这双眼——于卿凤舞,似曾相识,一时间又想不起,就如同细风拂面,似有似无——是谁呢?
卿凤舞心中不由得有些许狐疑,而他像是察觉到什么似地埋低头。
“哎——”白雪凝话未说完,就被拖走了,随着那个人的背影瞬间埋没在人海里……是他!卿凤舞满目惊愕。
蓦然间,一个黑衣蒙面人影从她脑海中闪过,微黄的眼瞳,清澈的声线,正是那日擅闯卿府,假借刺杀之名引自己去访问墨白的人。
此人既属长生阁,那么,白雪凝也是了,倘若自己与之亲近,兴许还能够揭开墨白的身份,扭转被他掌控的局面,化被动为主动,反败为胜,犹未可知。
想到这,卿凤舞心里发出低笑。
“凤舞姐姐,我们去前边看看吧,那好像在舞龙狮!”
叶宛红润有光泽的樱唇微微地撅起,恰似芳泽,她那张肉嘟嘟的小脸上镶嵌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,长睫毛忽闪忽闪的,如同蕨类草下虚掩的湖泊,而发束上的红丝带随着她的摇头晃脑更加的飘逸灵动。
卿凤舞被她拉拽着前行,挤在茫茫的人海之中。耳边的锣愈击愈紧,鼓愈敲愈密、人愈翻愈险、狮愈跳愈高,踢跳翻蹬、立卧滚抖、勇猛憨厚、惊险逗趣,那雄狮见青、喜青、望青、探青、采青、吐青,静如灵猫伺鼠出穴,动如猛虎擒羊敏捷,霎时,赢得满堂喝彩。
锣鼓喧天,龙腾虎跃,而卿凤舞心思全然不在此,设法到御史府中探个究竟才是。
雨过方停,地面泥泞,灰黄的稀泥像蜡彩似地盘踞着,她轻轻地松了松提着裙裾的手,任由那七彩祥云镶金边的摆子从洼地里拖过。
“哎呀——”
卿凤舞佯装作心痛的模样,皱起轻柔的眉头叹息道。
“怎么啦?”
叶宛闻声转头看她。
“不小心把裙子给弄脏了。”
“这可怎么办——”
“我回去换身衣裳便是。”
“眼下齐王府宾客盈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