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顺着话划个水罢了。
卿凤舞看了看卿九思:“青梧既非毒亡,儿媳便可自证清白。至于青禾是死于生老还是病死,儿媳无从得知,亦不想知、不必知。”
这般说法,全因她心中暗想:既然甄氏摆明不深究,我又何必掘地三尺,连根拔起呢?倒不如卖个情面了。毕竟,卿九思是他独子齐城的人,这等事传出去,败坏的也是大公子的名声。
“好。”甄氏知会了卿凤舞的意思,颇为满意,便找了个由头领着齐城就走了。
齐知行自始至终没出声,他静静地走了,正如他静静地来。
“你还不走,留这里看戏吗?”卿凤舞抬起手点了点齐长风的额头,戏笑道:“要不要我给你一壶酒、一碟好菜,好让你看得得劲些。”
“嗯……”齐长风若有所思,他在短暂而飞快的忖度后回答说:“如此甚好!”
她飞给他一记大白眼,言止于此。
“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,难怪父亲他偏爱你。”卿九思如同斗败的公鸡,垂头丧气地拖着一副疲惫的身子,她高髻之上的步摇也恹恹地耷拉着。她苦笑道:“可我不明白,你是如何得知青梧不是中毒身亡的?”
“我不仅知道她并非死于毒药,我还知道致她于死地的正是——”卿凤舞扬了扬手里的长针,它凛冽的寒光像极了一只冷眼。
青梧浑身并无创伤,可见不是刀剑所致,其伤之隐蔽竟连王府请来的仵作也难以察觉,可见下手之人居心之叵测。
这支银针的锋芒不逊色于削铁如泥的玄剑,且细微如丝,莫过于杀人无形的绝佳凶器。而青梧的致命伤就在于她的头顶,浓密的乌发俨然成为了完美的伪装。
“你还知道些什么?”卿九思的脸色煞白,如同一张缟素的纸:“你……你派人监视我?!”
“我们家夫人可没功夫花这等心思再您这里。”绿芜嫌弃道: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!”
“绿芜偶然撞破青梧在集市上添置衣裳,更衣之间,才发现青梧似有身孕,眼下正值腊月,衣物穿多件就叫人瞧不出端倪,这大抵也是平日里府上无人知晓此事的缘故。”卿凤舞不紧不慢地把真相说出来,一字一句像针尖啄在卿九思的心上:“你害怕来年开春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