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不得一折戏曲长,如同水上涟漪,风停罢,浪也静了。
“卿姐姐,你说老王爷怎么就知道他们是长生阁的人?”
众人沉浸在丝竹管乐中,叶宛的小脑袋里却咕噜咕噜地冒着太多问号。
“就是,不会抓错人吧?我看他们脸上也没写着‘长生阁’三个字!”
不及卿凤舞回答叶宛的话,齐长风几乎没把头凑到她脸上来,那隽秀的眉眼离人咫尺。
“…………”
她并非不想答他,只是不愿直面此事。
猫,是卿凤舞放的。
局,亦是她设的。
人,虽是季止观辨认的,但也在卿凤舞算计中。
季老先生云游四海,阅人无数,哪里会看不出白家兄妹身上的江湖气?江南白家虽非望族,在洛阳也是大家了,武林之中能有这等身家的,除却玄衣坊便是长生阁。
玄衣坊的老坊主离世不久,断不大可能这般快就插手朝廷中事。因此,唯长生阁尔。
“哎——这台上都唱的什么呀?”卿九思悠悠地小抻懒腰,斜着柳叶般眼瞥我一道:“哪比得上方才咱们二少夫人那出好戏?”
青禾、青阳一边听着,一边打趣着取笑。
“你们是什么东西?”绿芜看不过,火力全开地照着青禾、青梧去了:“谁给你们的脸面,竟笑到二少夫人头上来了!”
“你又是什么狗东西?”卿九思上下打量绿芜,白眼翻得比天还高:“也配替我管教人?”
“绿芜她惯爱养狗,见到不听话的,免不得训几句。我时常规劝于她,孰人孰狗,须得分清。”
卿凤舞不紧不慢地说罢,举杯小饮,唇齿甘醇,全不顾卿九思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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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后,齐长风醉卧在塌,连晚膳都不曾用;叶家、秦家一众等人也先后散去了。我到王府的牢狱时,身后是一张铺天盖地的黛蓝夜幕。
“二少夫人,您来了。”
领头护卫上前迎卿凤舞。
“带我见白家兄妹。”
卿凤舞迎着薄雪站在风口,冻得人都平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