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长相?”
“这……她蒙着白纱,”景迟支吾:“我……看不太清……只记得……她身着白衫……”
白纱素衫,正是长生阁门下衣着。莫不是白雪凝?且还有旁人与她应合,否则自己又是如何去到长生崖的?卿凤舞暗自忖度,只能说墨白此人机关算尽,便是连她返京必走水路,约莫子时抵达等,事无巨细,算无遗策。
“小姐,你……没事吧?”绿芜欲说还休,幺兔般娇小地半躲在景迟身后:“怎地……自打进了金银铺,凭空就消失了整日,这回来……还将什么都给忘了?莫……莫非…是中邪?景……景迟?”
她天马行空地猜着,眼见说得愈发离谱,白将自己唬得连话也说不利索,巴巴地望着景迟。
金银铺?卿凤舞脑海中随即掠过零碎的片段。正是在铺子里,身后的一记点穴令她昏去,待醒来便已在长生崖了。果不其然,确是墨白的手笔。
景迟轻轻地拍了拍绿芜的手背,一面无言地抚慰她,一面悻悻地打断卿凤舞思绪:“小姐……必……必是累了,不然……先……先回府中,再……请郎中?”
“请郎中甚好,”卿凤舞幽幽地扫视他俩,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,半晌,叹道:“你们这妇唱夫随的磕巴,也是该治一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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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卿凤舞回到一心院,皓月已踱完了当空,捧着圆滚滚的大肚腩,慵懒地斜挂在夜幕边缘。两三个星天外,间或有一二声蛙鸣,争先恐后地说着惊蛰的故事。
“凤儿回来了!”
卿凤舞推门之际,映入眼帘尽是漆黑的夜色,耳边却乍现齐长风孩童般的欣喜。
良久,她方才看得见,在沉霜夜霭中,他面朝朱门,陈桌列椅,席上有一坛美酒、二三碟海味,另有盘中整齐地码着四五个糖人儿,乍看之下,好不丰盛。
只是他这故弄玄虚的阵仗,着实令人好生受惊了,半晌,整个人仍直杵着。
“可是吓着你了?”
见状,他急忙吹着火折子,点着烛火。
“夜已深了,你不歇着,等我做甚?”
接着萤灯般微弱的火光,卿凤舞看到了齐长风的忙乱,那是为吓着我而自责的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