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的路上，沈心一直望着街道两边的铺子沉默不语。
姜岁岁道：“大将军在想什么？”
“陛下还让本将来改善民生，本将瞧着这冰州挺富裕的，实在不像个边境小城。”
姜岁岁摇头：“大将军，你能看到的都是表面功夫，若想真正了解冰州，咱们得换个时间出来。”
“换个时间？”
“对，这些都是戚大人想让你看到的，冰州地处边境，一年当中有半年是大雪纷飞的冬日，物价极其昂贵，大将军若真想了解，咱们得去那些戚大人伸不到手的地方。”
沈心望着她若有所思：“你说得有道理，姜姑娘，你长在上京，怎么对这地界如此熟悉？”
“我喜欢读各地的话本子，这些都是从上面了解到的，”姜岁岁答得天衣无缝，“大将军，我们什么时候回军营？”
“戚府不好吗，有酒有肉，还有美人给你沐浴？”沈心有意逗她。
姜岁岁道:“不好，一点都不好，大将军，你招惹了戚柔，后果却都是我来承担，我真怕哪天小命就没了。”
沈心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我瞧你寸步不让的模样，还以为你乐在其中呢。”
“怎么可能，大将军，”姜岁岁直呼冤枉，“兔子急了还咬人呢，我便是奴婢，也是爹生娘养的，凭什么就得被她骂不还口，打不骂手，这是哪门子的道理？”
“对，就是这股劲，姜姑娘，保持住，未来本将还得靠你呢。”
姜岁岁抽了抽嘴角，简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。
到了戚府别院，沈心还没下车，就有个眼熟的丫鬟过来。
“大将军，我家小姐想着您在外体察民情辛苦，特意备了燕窝，请您移居西跨院。”
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，姜岁岁都有点佩服起戚柔来。
沈心冲她眨眨眼睛，对那丫鬟道:“本将不爱吃燕窝，端过来给本将的婢女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