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淡去，手仍然圈在罗兰腰间。
“好了，我来见你，你还不高兴？”
高兴，她当然高兴，只是这话，她没法大大方方地说出来。
“嗯，说话！”
听不到她的回应，莫启明又凑近了些，两人鼻间对着鼻间，罗兰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沉香。
尤其是在两人耳鬓厮磨时，那种香味几乎充斥在她的身体上，肌肤理，还有灵魂中。
罗兰的耳朵缓缓地红了，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，转移话题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？”
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，莫启明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失望。
他挑眉：“我跟祁霁一道来的，自然知道你在这里。”
祁校尉，他们一起进城的？
罗兰愣了愣，祁霁进城第一时间就去找姜岁岁，而他，居然来了青楼寻欢作乐！
她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，有些酸，又有些疼，密密麻麻的，仿佛从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，让她难以忽略。
罗兰勉强笑了笑：“是吗，那祝你玩得高兴，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她在上京的大户人家做过丫鬟，同时也是少爷的备选通房之一。
她知道做通房丫鬟的第一点，便是不能扫爷们的兴，只要爷们高兴，别说是逛青楼，便是纳上几房妾室，那也跟她没关系。
莫启明看得出来，她不高兴，可是不高兴，偏偏不说出来，反而还藏着掩着。
跟上京那些闺阁小姐并无二致，他有意想激出她的脾气来，便道：“那不行，你得跟着，没人伺候，我还颇有些不习惯。”
罗兰本来都打算走了，听到他让她随身伺候，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窟。
“好。”
她答应了，就这么答应了，莫启明反倒不高兴了起来。
他一把箍住罗兰的腰际，桃花眼中渐渐滋生怒气。
“罗兰，你的夫君去寻花问柳，你就这个反应？”
他还问她，他有什么资格问她？
罗兰心里也有股气，她抬起眼皮，反问道：“那你希望我是什么反应，同你大哭大闹一场，还是去把青楼里觊觎你的女子统统揍一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