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人真是不能逞一时之快!要找个机会做小服软,可不能做了事让娘承担后果。
与耍嘴皮子相比,缇萦还是喜欢呆在医苑。箱笼本就没什么可收拾的,只空了一日,缇萦就回到了医苑,规规矩矩的站在淳于意身边,记笔记,学知识。缇月当然不甘示弱,缇萦去哪里她便去哪里。
两个女儿在身后齿牙咧嘴,淳于意根本无心诊治,只能命令缇月去药台负责抓药,缇月虽不满,却想忤逆淳于意,只得乖乖站药台。
忽地,一群身佩长剑的人冲进医苑,把正在诊治,拿药的病患全都撵了出去,接着那群人排成两列,让出条道,一个全身华贵的中年男人迈着大步走了进来。
缇萦和缇月还有一众伙计跟在淳于意身后走了出来,那男人身旁的随从大声呵斥:“你们好大的胆子,见了刘公子为何不跪?”
刘卬(ang)刘公子,汉高祖刘邦之孙,齐悼惠王刘肥第十一子。
淳于意定睛看了看眼前的人,俯身跪拜,身后的人跟着跪下,“淳于意参见公子。”
“放肆,怎可与太仓公这般说话,快,快,快快请起。”显然前面的话是对刚刚说话的随从说的。刘卬低下身扶起了淳于意。
淳于意起身作揖答谢,缇萦和缇月还有一众伙计在淳于意起身后也跟着站起身来。刘卬也不说话,笑吟吟地在医苑里四处看看,走了一圈,朗声道:“不错,太仓公如今真是本事了得,这医苑都出了名了。”
淳于意跟在刘卬后面,微笑道:“都是街坊邻居卖个薄面,抬举我呢。”
一圈下来,刘卬立在堂中,随从赶紧搬来一张四方椅放下,刘卬才入座,随从又呈上了碗茶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。
淳于意弯腰立于旁,刘卬斯文的用碗盖轻轻拨动茶叶,慢慢喝着,堂中一时静的发慌。一碗茶毕,刘卬才缓缓道:“不知仓公今日还有别的病患吗?”
缇萦心中暗骂,这人真有意思,人都被他赶走了他还在这装什么装!
淳于意苦笑着摇头,“没了,今日太平的很。”刘卬笑道:“本公子来的可真巧,那太仓公收拾收拾,随我去趟府上,家中有人病了,还要麻烦太仓公走一趟。”
淳于意面露难色,却还是低头应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