缇萦猛然醒悟,如果干不过这个制度,就应该加入,而不是傻傻期待会有奇迹发生!她如今之所以这样痛苦,就是因为把想象的要给现实化,徒增太多伤悲。
人不教人,事教人。一直以来,缇萦看到的都是别人的婚嫁生活,这种事还没到自己身上,自己总能指指划划,如今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,缇萦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,三缄其口。
她往后应该会与邹氏一样。其实她骨子里是不想变成那样的,她只想自己的夫婿钟爱她一人,就像李仁记挂了她这么多年一样,也许,这就是她对李仁的执念。
该想开了。这个世道除了男人,还有她最喜欢的医术,美事,风景,她可以为人治病,多赚些钱,自己种个小菜,出门看看大好河山,也能快活一生。
此后的日子云淡风轻,公孙凌轩每日早上摇头晃脑的学习一番,学完之后,便去医苑帮着缇萦打打下手,除非有特急特重病患,否则淳于意基本不露面,一心陪着邹氏。
陆夫人的葬礼办的很风光,李仁和陆云落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方,路过淳于医苑时,李仁下意识地往里面看了看,缇萦正和公孙凌轩在说笑,不由得攥紧了拳头。
掐着手指头,还有八天,邹氏就要生产了,缇萦就要跟着老太太去长安奔赴新生活了。
李仁之后又去过几次福寿堂,可每次都赶着巧,缇萦不是刚刚午睡下了,就是已经去了医苑,心中更加焦急。
这日,李仁又去拜见老太太,老太太直言邹氏即将生产,缇萦这几日在医苑忙得不可开交,李仁只好悻悻告退。
院里得荷花池绿了不少,缇萦摇着头,捏着肩的往福寿堂走去,她现在又饿又渴,一会儿得吃三碗饭。
这刚出了个神的功夫,一双手就将缇萦拉到了荷花池旁的树荫下。
“缇萦,是我。”李仁眼中泛光的看着缇萦。几日不见,李仁清瘦不少,下颚线都已清晰,可见这几日并不好过。
缇萦福了身:“不知师兄有何事?”
李仁有些着急:“缇萦,不要叫我师兄,你是知道的,我不想做你兄长……”缇萦只是静静的听着,却不说话。
李仁一双眼睛热切的看着缇萦,嘴巴一张一合几次,似是有千言万语,却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