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人太多了,不如住在媳妇家清净。”
缇萦被钱五憨憨地样子逗得笑出了声,“钱大哥一看就是疼嫂子的,你心疼嫂子,嫂子的父母看在眼里,当然对你也是爱屋及乌了。”
孙大力来了劲,“五姑娘真是火眼金睛啊,你不知道,外面但凡有个好吃的好玩的,那老钱绝对是第一个去买,买了就回家给媳妇,你是没讲过老钱那媳妇,都生了俩娃了,那整个人都是亮堂堂的,府衙里哪个不羡慕!”
爱人如养花,此话不假。
“这都不算什么了,更绝的是,钱五最后把两个孩子都冠了母姓,说什么怕日后两个孩子姓氏不一样不亲,府衙的兄弟们谁不冲钱五竖大拇指!”孙大力最后这句话说的是又酸又涩又佩服。
缇萦认真的点了点头,称赞道:“钱大哥真是为人夫为人父的典范啊!”
“淳于大夫,你怎么……”钱五回头看淳于意的时候,淳于意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,钱五收了收声音,“我这人没啥大志向,媳妇孩子在跟前就行了,跟谁姓都是我儿,只要我们一家身体好,那比啥都强!”
通透清醒,知足满足,缇萦心想,自己什么什么才能如钱五一样呢!
“吁!”钱五猛地一拉马绳,缇萦受引力往前扑去,接着囚车停住,缇萦又差点掉下去。
“是淳于神医吗?救命啊!救命啊!”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少妇,头上绑着泛白的红头巾,挡在了马车前。淳于意听见声响,睁开眼睛,孙大力和钱五看了缇萦一眼,缇萦微微点头,孙大力出声道:“你是何人?怎敢拦囚车!”
那少妇扬起告世人书,扯着嗓子道:“我芸娘今日拦囚车,就是为了不用银子能看病,我就想看看,这告世人书到底是真是假?!”
缇萦从囚车上跳下来,缓缓走到芸娘面前,拉住芸娘的手,努力挤出几滴眼泪,哭泣道:“我爹真是被冤枉的!这位嫂子你放心,我爹这次去长安是死是活也不知道,万一……他现在就想再做些好事,你放心,他就是不要银子给大伙诊治。”
芸娘将缇萦上下打量了一番,最后目光落到她已经露出脚趾头的鞋上,反手将缇萦拉住,真情道:“你就是缇萦吧,妹子你放心,只要你爹能治好小翠,我……我就……我就让村里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