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了下去,身上血淋淋的,忒瘆人了。”
毛竹看了下窗外,门外,走到里头坐下,若无其事地道:“还能有什么!昨夜三爷从老爷拿一回来就进了书房,连跟夫人都没说几句话,夜了都不出来,咱们的雨薇便起了幺蛾子,提着个食盒去书房关心。周六拦着,不叫进去,她故意说是夫人让送的,周六那傻子就信以为真,放雨薇进了屋……”
接着扑哧一笑,“谁知触了三爷的底,当场叫拉下去打了三十板子。哼,就像杏儿姐姐说的那般,活该!”
“原是如此。自作孽,不可活啊!”柳丝脸上浮起一抹轻蔑,不屑道,“当初彩蝶姑娘与三爷都是青梅竹马,都入不了三爷的眼,她算个什么东西,还敢往前凑,真是不自重。”
说完,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柳木一眼,暗笑一下:昨夜蛊惑雨薇去是对的,这要是匆匆赶了上去,如今要了半条命的怕就是她俩了。照着昨夜的事来看,这段日子还是不宜轻易行动,且等等再看。
“三爷脾气本就古怪,只有在夫人那才正常些。昨夜三爷一碗热茶砸了出去,溅了好些热水碎瓷起来,周六一动都不敢动。”毛竹又随口说道。
毛竹给自己也倒了杯水道:“当初彩蝶走的时候,三爷都没露过面……就怕惹我们夫人不高兴,人都走了这么久了,谁也不敢再提此事。”
说话的恶人毫无自觉,听话的人却心里打鼓。柳丝柳木相视一眼,半晌无语。过了好一会儿,柳丝才惊呼道:“这日后伺候三爷的事还得是你和杏儿姐姐,我们可不想落得跟雨薇一个下场。”
毛竹愣愣的:“我还是去伺候夫人,我也怕……”她虽然对三爷没别的想法,但看到周正那张冷冰冰的脸,她还是喜欢缇萦。
正说着,门外丫鬟轻叫着,夫人醒了,杏儿姐姐叫毛竹姐姐过去。
“……那我就先去了,这夫人起来看不见我就着急。”毛竹一脸得意。
柳丝忍不住愤愤道:“真是棘手!照这么下去,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大夫人交代的事!”
柳木只是看着柳丝,过了良久,才叹了口气道:“还是别动心眼了。三爷他自小生活就不如意,性格乖张也是正常,我真怕我们最后……”她神情忧郁,后面的话再说不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