萦说道,“谢家姑娘也是可怜,正芳华的年纪却遭此横祸……”
缇萦斟酌了下措辞,皇后这个职位其实跟皇上那个职位本地上是一样的,他们都是最狡猾的,永远站在为了国之生计的高台上,干着利己的事。
“皇后娘娘谬赞了,相公他食君俸禄,自当为君分忧。”说罢,又拿起帕子摁了摁眼角,“谢姑娘的事臣妇也实感遗憾,只是人死不能复生,眼下活着的人才最重要。”
“你说的对,谢大人和他夫人这段日子真是茶不思饭不想,好几次求到皇上那里,只想为女儿讨个公道,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!”窦漪房从堂上走了下来,坐到缇萦身边,叹道:“如今只能盼着早些有个结果,这逝者才能安息。”
“当然,事关律法公正,谁也不敢胡来!”缇萦微笑着点头。
窦漪房若有所思的看着缇萦,嘴唇动了动,又闭上了。屋里一时静极了,良久,窦漪房才摆摆手笑道:“你看我这记性,后宫不得干政,怎么跟你说这些!”
缇萦陪着笑了笑,两人又说了些家常,就叫沈嬷嬷送缇萦出宫。
刚回到府上,周正已经在焦急的等着了,一见缇萦,先是把她拉着转了一圈,看着人安然无恙,才松了口气。
“皇上为何宣你进宫?”周正言之切切。
缇萦盯着周正好一会儿,心中思虑一番,还是将刘恒和窦漪房的话一五一十的全说了。
男人听完,半晌无语,而后搂着缇萦低声道:“没想到此事还是牵连到你了,本来是叫你跟我过好日子的,没想到还是让你陷入这些腌臜事中。”
缇萦低声玩笑道:“夫妻同心,其利断金。”既然兄弟是个靠不住的,那就夫妻一心,有何不可?
今日朝上照着李廷尉的说辞,周阳的就差一个斩首的时间了。
这日深夜,窦氏端了一碗热药,从门口进来,周亚夫眉头紧锁坐在桌前沉思着什么,她轻呼一声:“老爷,你好些了吗?”
今日周亚夫一回到房里,就喷了一口血,窦氏吓三魂丢了两魂,急急找来府医,才知是急火攻心,开了下火的方子。
周亚夫挥挥手:“匈奴都没要了老子的命,一口血而已,大惊小怪!”
窦氏难得安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