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廷尉正欲拍下惊堂木,缇萦从人群中走了出来,高声道:“慢着!”
李廷尉当然认识缇萦,他看了眼周正,周正却并不看他,满眼都是自己的妻子。李廷尉一时不知是该将人请出去还是该迎进来。
缇萦恭敬地朝李廷尉福了福身,“小女子是周阳地弟媳,听闻大伯哥伤了人,心中实在难过,恰巧我略懂些医术,今日特来为谢姑娘诊治一二,聊表我周家心意。”
这时,周正主动看向李廷尉,男人立刻会意,在官场混迹了这么多年,这点眼色还是有的。
“当然,当然可以。”
听闻此言,谢怀秋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,接着目光又转向缇萦,连连后退。
缇萦吃定肯定有鬼。也不容谢怀秋质疑,缇萦快走三步拉住了她的手腕,中气十足,血脉顺畅,根本就不是受过伤的人!
缇萦大喝一声,“你没受过伤,你到底是谁?”
“我……我就是,你胡说八道什么……”谢怀秋声音有些发颤。
缇萦步步紧逼,周正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,李廷尉当然听出这里面的问题,赶紧叫人摁下谢秋怀,一阵喝斥之后下了大狱。
缇萦来之前去找了郑府,将受伤丫鬟的情况细细做了了解,当缇萦说出谢家丫鬟被神医治好后,郑老爷子先是一阵猛摇头,随后又似想清楚一样,道:“……这世上若是真有此人,老夫真想虚心请教一番。”
照着缇萦上辈子的经验,若真的伤到了肺腑,就算能治好,也不可能这么快痊愈,越想越觉得不对,才有了堂上这一幕。
谢家听到风声,赶到廷尉府的时候,周正也带着刘恒的圣旨到了,主要意思就是要严查,不能放过一个坏人,不能冤枉一个好人。
如此一来,谢家与周家的案子风口一下子变了。
进了大狱,只过了一天,谢怀秋就被里面来来往往的老鼠和夜里犯人的嚎叫声吓得尿了裤子,直拍牢门,要讲实话。
原来,谢家姑娘身边那丫鬟在回府第二天就一命呜呼了,只是谢家为了咬死周阳,才找出个与那丫鬟有几分相似的谢怀秋指认周阳。
谢怀秋原是谢家最不起眼的洒扫丫鬟,没见过什么世面,一看这阵仗,就心里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