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你有身孕,我不该走的。”
缇萦鼓起勇气,用力推开他,正色道:“你也是我的大事,更是父亲的大事,是全家人的大事。”很多事情,她早有心理准备,眼前的男人是进击的虎狼,充满活力血性,怎么可能老在自个身边当猫咪,他得出去,只要知道回来就成。
“可……”周正极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,可脑袋却根本不受控制,他一生遇事决断,果决精明,这次却忽然优柔起来,“你若有事,我不在身边,可怎么办?”
“周正,”缇萦知道他在想什么,她推着他宽厚得肩膀,认真道:“我是谁啊,我可是淳于缇萦。”
周正依旧沉吟,这府里得妖魔鬼怪可比当年来长安路上碰到的那些可怕多了。
缇萦提气道:“你只要多给我留些人手便是,若是真有人来欺负我,吵不过,打也能把人打出去,再有个万一,我就去找跟我祖母住,叫她看完孙女看重孙子!”周正忍不住失笑。
缇萦靠在他怀里,眼睛睁得大大的,声音畅快清亮:“除非你辞官,否则总有许多差事要办的,难不成总守在我身侧?以后,咱们还要生……”她脸上一红,却说不下去了。
周正心头甜蜜:“是了,咱们以后还要生很多很多孩子呢!”
缇萦叫他说得害羞,拱到他脖子间,小狗似地一阵乱啃。周正失笑,以牙还牙地也咬了回去,就着缇萦的脖子一通乱亲。
过了半晌,两人歇了笑闹,周正枕在缇萦腿上,忽道:“我差点忘了你是谁了。”
他忽然一个翻身起来,和缇萦面对面坐着:“倘若我迫不得已,与韩悦宁有了……你会如何?”这个问题在他心里已经许久了。
缇萦一愣,呵呵一阵傻笑:“她是你的韩夫人,很正常啊!”
从周正刚刚提到柳丝给他端的那碗茶起,缇萦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“你吃味了。”男人定定的看着缇萦,口气十分笃定。
“怎么会……呢?”缇萦装傻,心里却在说这狗男人还知道啊!
当时的事在周正心里始终是个疙瘩,他不自觉地会觉得自己是不是“脏”了,而今坦白后,颇令人沮丧,尽管自己极力不去想那晚被“陷害”之事,但看着缇萦的态度,这些事好